當天下午，陶嫦就正式成為了揚名工作室的第零零四號員工。
卓哥轉過身，正好看見陶嫦從保險箱裡，取出了一件鬥彩的團花盤，對著自然光端詳。
“卓哥人很傳統，把名譽看的和生命一樣重要。”
他打量了一下張揚，又看了看陶姑娘。
答案不一而足。
陳彥光：“啊？”
“卓哥問，你們在看什麼？”
“對啊，不該慣著他們，我等下就去找文物局的人。”
所以吳興飛接了一個海外的單子，去泰國幫人做鑑定的同時，也尋一下海外的寶貝。
請她當研究員，和把向把頭請到自己祖墳前參觀沒區別。
汪國聲感慨一聲。
張揚能理解，沒想到吳老師人到中年，出去以後還這麼放蕩不羈愛自由。
“還拍了照，記錄進了他編纂的《殷周青銅器分類圖錄》裡，只是這本書當初行量極少，雖然有人看過，短時間內卻很難找到這本書了。”
汪國聲說這話時，表情相當複雜。
“因為他前天還給群裡的某位專家打影片，炫耀他住的五星級酒店、喝的八二年的拉菲、找的當地特色的女伴……”
張揚很期待汪大師口中的“風浪”，到底有多大。
大概相當於新年開業時，老闆給員工封的紅包？
反正對汪國聲來說，作為博物館的創始人之一，能看到這樣兩件青銅劍入館，和過年也沒區別。
對方的曲線和韻味，讓張揚心想：
張揚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詳情，只隱瞞了自己和楚局長溝通的事。
半晌，他皺著眉頭，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
他把剛剛瞭解到的情況分享給了張揚：
美女+古董，這是最美的風景線。
經過介紹，張揚對這位叫陶嫦的女士肅然起敬。
這樣安全，而且成本可控。
“你小子，把我當你直播間的寶友了？”
“你是說，去泰國追回這件文物？”
“不夠，他們那群人的分量，遠遠不夠。”
“今天，卓哥帶大家來姓張的老巢，就是要當面告訴他，明清瓷該怎麼鑑定。”
讓陶嫦在揚名工作室上班，自己替她去博物館借文物來研究。
“美女”、“少婦”、“白婕”、“大白腿”……
張揚問她要待多久，陶嫦回了一句：
“三四年吧，我想應聘貴館的瓷器研究員。”
“是啊，簡直不像話。”陳彥光附和道。
“那件鴞尊有記錄嗎？”張揚問起他最關心的問題。
目送張揚把紅包揣進兜裡，汪國聲問起剛才的電話：
“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車禮軍？”
人家這趟來，是想借海林博物館的館藏文物，好好研究一下鬥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