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南北懷裡道:“我現在想想都會害怕,你別走,你抱著我,我就不那麼怕了。”
南北心裡複雜,到底是把人抱起來放床上。
羅蘭不放他走,怕他真去找衛子姝,就這麼靠著人,漸漸有了隨意。
而南北心裡暗暗誓,以後絕對絕對不讓羅蘭再靠近衛子姝一步。
那個女人太危險了。
她的魅力是男女通殺的,就好比自家的羅蘭。
他好不容易才把這女人扒拉到自己碗裡。
他們如今這情況,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跟羅父、羅母交代,他可不想再出什麼事了。
再說回到自己住處的衛子姝,坐在案桌旁,看著案桌上的幾份竹簡,想了想,喊了木棉端來火盆,要處理掉。
木棉燒著竹簡,無意中就看到夙夜的那份竹簡。
她抬頭問衛子姝道:“女郎,夜哥那邊沒事了,要不要調他過來保護您?我除了易容,身手真心一般。”
衛子姝聽木棉也提起了夙夜,有些頭疼。
這裡還有喜歡磕她跟夙夜的人在呢!
“我再想想。”她依然沒決定好要不要調夙夜過來。
木棉卻道:“如今咱們準備的差不多了,針對匈奴這邊的局勢越來越緊張,屬下怕保護不好女郎,還是把夜哥調來這邊,免的女郎出什麼意外。”
衛子姝撇撇嘴,小聲嘟囔道:“我就算出什麼意外,也還有第二條命。”
只是剛說到這裡,她就想起來,自己這第二條命,好像都是夙夜給的。
如今這麼冷落他,好像是有點不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
她道:“我寫份竹簡,你派人送去給夙夜,讓他儘快趕來匈奴。”
自己的小命,最好還是攥在手裡的好。
夙夜就是她的第二條命,這條小命可得保護好了。
她寫好竹簡,讓木棉吩咐人派送下去。
木棉離開,衛子姝就低頭處理手頭上的事。
如今霍老將軍已經到了邊關,這個訊息想必很快就會傳到匈奴當權者的這些人耳裡。
不過如今的匈奴大半當權者都直接間接的種下了她的糖寶子蟲,如今她倒是沒有最開始那麼焦慮了。
果然當事情都盡在掌握的時候,之前困擾她的事情都不再有什麼威脅。
當霍老將軍帶著軍隊,長驅直入匈奴地界的時候,匈奴士兵嘲笑霍老將軍是不是老糊塗了。
他是怎麼敢帶著軍隊進入匈奴地界的。
不怕他們把他打的屁滾尿流嗎?
還是他太小看匈奴,以為他這樣尋死,他們就不會殺了他?
要是他這麼想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他們匈奴人最恨的就是霍家人,就是這一家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霍家軍手裡。
要是可以,他們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報復霍家軍。
只是當匈奴士兵磨拳霍霍的時候,等著上面下令,他們要一舉拿下霍老爺子的時候,現直到此刻他們身後的部落、大王、還有將軍都沒下達什麼指令。
因為他們好像集體得了一種叫頭疼的病。
只要屬下們請求他們下達絞殺的指令,他們就頭疼的撞牆,恨不得去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