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樣說著,可是他還是趁人不注意將那雙手握在了掌心。
可是,他剛剛握上,還來不及放開。
他的副將就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從他緊握的手裡抽了出來,提醒道“太子殿下,將軍這雙手可是為了你為了雍國百姓才從纖纖玉指變成如今這樣傷痕縱生。
現在正值冬季,將軍的手上瘡皰那麼多。
您怎能握的如此用力。
將軍雖然英勇,可她終究是女人,需要疼惜。”
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全城百姓的面,他的副將就說晚意一個女孩子是為了他這個窩囊的太子上的戰場。
這讓他的顏面何存。
他當時不動聲色的圓了過去。
可是過後,他當著晚意的面,極盡刻薄的嘲諷她的手醜陋難看。
簡直枉為女人。
他看一眼都嫌惡心。
說了之後,他又開始後悔。
他的晚意,在最初的最初,也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第一次見面時,他從昏迷中醒來。
看到她,驚為天人。
他之所以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確確實實是因為他。
但是,他已經是太子了。
他需要威儀,他不可能給晚意道歉。
此後,晚意都會穿長袖服,將手深深地遮藏起來。
不讓他看見。
隔了這麼久,他第一次看到這雙手,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這兩年晚意想了許多辦法,都沒辦法使這雙手恢復從前。
現在來看,甚至比在邊關時更難看了。
而且,只一會兒,他就開始覺得這雙手奇癢無比,他忍不住的想撓一下。
可是這個動作實在有損風範,他隔著衣袖,在灶臺下輕輕摩擦了一下。
就這輕輕的一下,他覺得手上一陣疼痛。
掀開衣袖一看,手上皸裂了一道口子,有血開始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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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水將血衝出來。
可是肚子疼的厲害,疼的他恨不得以頭撞牆。
更何況,每走一步,他的腿好像從骨頭縫裡往外冒寒氣。
這具身體怎麼這麼糟糕。
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成了張晚意。
張晚意曾目光哀愁的望著他,說“夫君,我真的很不舒服。
能不能不去照顧母親。”
他當時呵斥她裝病,不孝。
而後一大堆甜言蜜語拋向她,讓她繼續照顧母親。
如今,不知是誰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讓他成了張晚意。
他才明白,張晚意曾經受過的苦痛。
對,他變成了張晚意。
張晚意肯定也變成了他。
他要去張晚意,他要換回來。
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可不想拖著這幅殘破的身體,困居後宅。
於是,他顧不得手上的傷口,也顧不得這幅那那都在疼的身體。
跌跌撞撞的來到被緊鎖的門前,大力的敲打“開門,快開門,快去叫張晚意過來。”
說一出口,他才覺不對,連忙改口“開門,快開門,你們這些以下犯上的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