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西衛如夢初醒。
“說！”
長者脾氣上來了。
馮西衛反應過來，他中了道，被抓住了。
他用力地掙扎了下，然而這捆仙繩是越掙扎捆得越緊，“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就是月冥閣的傀儡秘法，這些都是我師父教我的。”
“你師父？他是誰？”
長者繼續追問。
馮西衛面露難色。
“說不說！”
老者將手裡的火苗扔到馮西衛身上，頓時他身上便響起起了噼裡啪啦的聲音。
火苗燒到了他的面板，這火不同於普通的火，可以灼燒靈魂。馮西衛痛苦地吸了一口氣，他咬了咬牙，大聲道：“是仙雲宗的掌教真人玉清煙。”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立馬就有人否定。
“不可能！”
“掌教真人可是半神！怎麼會與□□同流合汙？”
“定然是你這個小弟子想汙衊真人。”
“……”
馮西衛知道這些人不相信自己，又道，“我曾是靈脈宗掌門之子，五歲那年，靈脈宗被姬無憂滅門，是掌教真人救了我，她不嫌棄我是個累贅，還教我功法，當時確實不知道她所教的就是月冥閣功法。”
老者依舊不死心，“她既然收你做了徒弟，為什麼不堂堂正正地把你帶到仙雲宗？也從來不公佈你的身份？”
馮西衛當即就白了臉。
老者哼了聲，“依老夫看來，你這小妖道從頭到尾都在說謊！”
馮西衛臉更白了。
玉清煙在他心裡如父如母，這一刻，他心裡的神祗突然倒了，碎成了一片。
馮西衛幾乎是吼了出來，“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仙雲宗看看，她那間密室現在都還放著傀儡失敗的祭品。”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施淼偷偷切到私人頻道跟姬無憂交流，“魔尊大人，您真的滅過他滿門嗎？”
半秒後，紙蝴蝶裡傳來姬無憂滿不在乎的聲音，“本座滅過那麼多仙門，怎麼知道哪一個是他。”
施淼：“……”
那群仙界者還在跟馮西衛據理抗爭。
施淼走上前，看向馮西衛，冷聲道：“這麼多年，你一直生活在騙局裡，玉清煙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做徒弟，她只是把你當做一個殺人工具而已，當初她要是真的好心救你，要麼就把你送到正派仙界，要麼就把你送到尋常人家，是斷然不會教你這些陰毒的東西。”
“她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說不定連滅門都是她騙你的。”
施淼突然福至心靈——
恐怕那次在飛舟上行刺姬無憂的傀儡，就是這人安排的。
馮西衛臉色慘白如紙，雙唇不住地發抖，他又哭又笑，“是啊，她為什麼不帶我去仙雲宗呢。”
靈脈宗雖然是仙界中一個極為弱小的門派，但門派裡師姐師兄們都很好，日子過得簡單而幸福。
直到一天，有入侵者闖入了門派，打破了他的幸福生活，那人殺掉了靈脈宗的所有人，包括他的父親。
他命大逃了出來，然後就被玉清煙救了。
她告訴自己，是姬無憂滅了他的師門。
也是後來，他才知道原來玉清煙是仙界四大仙門之首——仙雲宗的掌教真人。
他問玉清煙為什麼不帶他去仙雲宗。
她說仙雲宗的功法不適合他，唯有這套傀儡秘籍最合適。
當時他天真的相信了。
馮西衛掃視了一圈，絕望地大笑著，“你們這些仙界也真是可笑，把一個□□之人奉為真人。”
可是他又何嘗不是呢。
這話就像是在啪啪打臉。
入境者各個紅了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