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動以沫,我就敢動他一家子。”翟慕楊毫不隱藏他話裡的狠意以及對提及之人的無情。
“我倒不認為他會對小以沫不利。”鄭森林翹起二郎腿,懶洋洋的道:“說不定還會交好小以沫,來達到接近你的目的。”
翟慕楊低頭看了以沫一眼,嘴角勾起,“那他怕是要失望了。”
“對小以沫這麼有信心?”
“五木,你小看以沫了。”翟慕楊語調是他所不自知的溫柔,“你是我的朋友,她因為相信我而認可你,所以她面對你的時候自然就是柔軟的,可這只是她的一面。”
“她還有另一面?怎樣的?不乖,不聽話?小太妹?”
翟慕楊眯起眼看他,鄭森林舉起手求饒,“好好好,你說。”
“和你沒什麼可說的。”
鄭森林嘁了一聲,心裡倒是放心了些。
想想鄒子,想想馬博,再想想老翟,他這個沒孃的反倒是家庭最幸福的。
老頭子雖然總是忙個沒完沒了,可對他卻從沒有疏忽過,並且不會因為自己身居高位就要求他也走上同樣的路,更不用說私生子情人那些個醃漬事了。
嘖!
醫院門口,宋以沫睡眼腥松的和鄭森林告別。
鄭森林以十二萬分的毅力忍住掐掐她臉的衝動對翟慕楊道:“我在那邊房子放了一輛車給你代步,要不要再安排個做飯的?”
翟慕楊看了以沫一眼,點頭,“也行,家裡吃的放心。”
“那邊我還有一套備用鑰匙,今晚上你們估計是得耗在醫院裡了,明天讓她先過去給你們做早飯,就這樣,小以沫再見。”
“鄭哥再見。”
首都的凌晨已經沒了暑意,微風吹在身上帶著些微暖意,卻不會讓人覺得熱。
醫院不管什麼時候都燈火通明,飄蕩在鼻端的消毒水味讓宋以沫的瞌睡全部散去,看著一樓大廳的交費視窗,她停下腳步。
“大哥,先辦手續嗎?”
“這個時候估計主治醫生還沒有開入院單,不急。”
兩人找了好大一圈才找對了手術室,安靜的長廊內吳奶奶孤零零一個人坐在那裡。
宋以沫看著,突然就想到了姥姥。
吳奶奶聽到腳步聲立刻看過來,眯著眼睛看清楚是他們忙站起來。
宋以沫跑了過去。
“我剛又簽了病危通知書,你說吳婷會沒事吧?會沒事的吧?”
“會沒事的,給吳婷做手術的是這方面的專家,醫術遠不是縣醫院的醫生可比的。”
“那就好,那就好。”
扶著吳奶奶坐下,宋以沫握著她冰涼的手心問,“水杯帶了嗎?”
“帶了帶了,就想著不能再花錢買這些東西,我都帶了。”吳奶奶忙從紅格子的編織袋裡拿出杯子,是那種老式的搪瓷杯,很舊了,很多地方已經掉了瓷。
宋以沫接過來遞給翟慕楊,“大哥,幫我去打杯熱水來。”
翟慕楊二話不說接過來去找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