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菲當沒聽到,轉身看向宋以沫,突然伸手掐了掐宋以沫的臉,在苗芷若誒誒著上前護短之前又鬆開。
“這麼會說,是準備以後當人生導師嗎?”
“應該不會。”
陳芳菲一撩長髮,重新有了點校花的風情。
“宋以沫,我不討厭你,你信不信?”
宋以沫點頭,“信。”
“才知道你的時候倒是想討厭你,就是沒做到。”陳芳菲伸出手,“握個手吧,講和了。”
宋以沫伸出手和她相握。
“我藝考已經過了,文化成績不會有問題,以後說不定你會在電視裡看到我,不要太驚訝。”
低頭看到她手裡的手機,陳芳菲拿過來按了一串數字撥通,響了一聲就掛掉,“不要換號碼,說不定哪天我就會找你。”
“好。”
宋以沫軟聲軟氣的回答讓陳芳菲失笑,又捏了捏她的臉,在苗芷若撲上來之前迅速跑走,揚著手,再沒回頭。
臉上有淚,有笑,有遺憾,也有釋然。
這是她的青春年華中最絢麗也最苦澀的一段,它開始的突然,結束時也因為宋以沫而不太難看。
她想,以後大概要經常想起宋以沫了,和鬱希同樣的頻率。
好在那張臉也算賞心悅目。
三人誰都沒有說話,直到陳芳菲的背影消失不見。
“以沫,我沒有和她糾纏不清……”
“我知道,是陳學姐在糾纏你,她剛才已經說過了。”宋以沫看了下時間,大哥只怕已經等急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鬱希想將人叫住,問她之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可他不敢留人,更不敢問,他心裡其實已經有數。
以沫對他,就像他待陳芳菲,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陳芳菲不甘心,他又何嘗願意就這麼放棄。
不過他和陳芳菲不一樣,他不會糾纏以沫,讓她看到自己就想躲。
他們都還小,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以沫這樣的性子,日久生情才是上策。
已經跑出校門的宋以沫打了個噴嚏,等在學校門口的翟慕楊忙上前兩步扶住她的肩膀,“感冒了?”
“我哪有那麼嬌弱,陳醫生說我的身體已經被他調理得比之前還要好了。”
宋以沫抓著翟慕楊的衣袖,滿臉是笑,“大哥回來多久了?”
“有一會了,你不是說今天會提前放學嗎?還以為沒趕上。”說著話,翟慕楊對苗芷若點點頭,“芷若怎麼好像又黑了一圈?”
苗芷若苦著臉,“每年都是夏天曬黑,冬天養白點吧撐不了一個月就又會慢慢的變成黑人,再等冬天熬白點,週而復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大概一輩子也不可能有沫沫這麼白的時候了。”
翟慕楊大笑,帶著兩人往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