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子衡清醒了,站起身,蹲跪在地上:“先別哭,先別哭,我喝醉了,對不起,對不起。”
他牽起花眠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你揍我行不行?”
花眠眼淚掉的更兇了,一抽一抽的說不出話來,臉上的淚水被6子衡抬手悉數抹去。
兩人無聲對峙了一會。
6子衡呼吸加重,頭疼不已,卻又站起身來,直接貼臉吻去了花眠臉上了淚水,然後吞了下去。
花眠驚呆了,一時間止住了眼淚:“?!!!”
“別哭了.......”
“我出去行嗎?”
話雖如此,6子衡卻沒有出門的動作,反而靠的更近了。
花眠險些心肌梗塞,連忙點了點頭。
6子衡停下靠近的動作,煩躁地撓了撓頭,訕訕後退兩步。
“我走了?”
花眠猛地點頭。
6子衡:“.......我就在門口......”
花眠:“.......”
6子衡出了門,站在院子裡,看了一會緊閉的房門,靜靜地聽了一會聲音,什麼也聽不見。
他懊惱地嘆息一聲,索性就在院子裡蹲了下來。
才開春,夜晚的風更是席捲著冬寒,6子衡蹲在門口,淒涼至極。
半夜,輪班守夜的陽春遲來了一會,看見院子裡蹲著的人,嚇了一大跳,小心翼翼走近,才看清是自家少爺。
“少爺,你怎麼蹲在小夫人門口。”
6子衡聽見‘小夫人’三個字,再看看被趕出門來的自己,心中更加悽悽。
聲音帶著無奈:“在院子裡降降火。”
“降火?”陽春疑惑,隨即意識到什麼,臉瞬間紅了。
“那.......少爺.......”
6子衡頭也不抬,擺擺手:“今晚不用守夜,去睡吧。”
少爺他自己守!
第二天,6子衡在院子裡蹲守了一夜的訊息,不知道怎麼就從院子裡傳了出去,傳到了6夫人的耳朵裡。
彼時,6子衡出了門,花眠被李嬸傳去了主院。
南邊的院子距離主院就更遠了。
花眠走了許久。
方一進院子,就見6夫人手上拿了一疊照片,正在一張張翻閱著。
花眠進去了,也不打擾,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遍。
6夫人聽說了昨天小南院的事情,此刻有心晾著她,手裡拿著照片,煞有其事地說著:“這李家的小姐姿容絕佳,上次在李家家宴上見過,端莊得體,很是有禮。”
“這趙家的獨女,寫的一手好字,琴棋書畫,女紅刺繡那是無不精通的......”
“不過我還是最屬意這楊家的,樣貌、品性、才華那是無有不好的,這小姐還和衡兒一樣去過y國留學,肯定是有共同話題的。”
6夫人一張一張照片翻過去,說的口乾舌燥了,也不見花眠有什麼反應。
6夫人頓時頭疼不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心說,到底是誰晾著誰?怎麼就成了她被晾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