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容辭帶回無訣仙門,送去北殿安置下來,掌門便聞訊而來,匆匆忙忙:“小師妹。”
看著坐在床榻邊的花眠,沒有得到回應,掌門回頭瞪向殿外的幾人,擠眉弄眼:誰讓你們告訴她的?
“師尊問了。”宮羽小聲嘀咕。
掌門恨鐵不成鋼,回頭討好地笑了笑:“師妹?”
花眠沒聽見一般,腦海思緒卻想了很多,容辭在主峰坐上長老位以來,安靜了許久,花眠並不覺得安心,各宗門聯合起來藉口調查西昭皇室之事時,她的第一反應便是這是容辭設的局。
因為白塵仙尊所說的那封密信。
不管如何,這一切都是各宗門之人自己的抉擇。
自從意識到繫結宿主的意外不是意外之後,oo3便隱約能明白宿主所想。
換成君主被如此對待......
新元紀年,那次動亂......
花眠看向掌門:“師兄,你為何讓他們將容辭帶走。”
掌門臉上的笑倏忽消散了,難得嚴肅:“小師妹,一個可以不眠不休修煉,心思深沉之人,他若是所圖什麼,不計後果也要得到。”
“現在的平靜,不過是耐心的蟄伏,若是任由其成長,日後,誰還能阻止?”
“仙宗地界將不得安寧。”
花眠再清楚不過,沉默了許久,在掌門以為她同意之後,卻見她攤開手心:“師兄,我記得主峰存著幾顆清血解毒丹。”
掌門:“......”
得,他白說了。
頭痛萬分地取來丹藥遞過去,順便道:“各宗門前往沼荒林去了,前去檢視的弟子回來稟告他們正在嘗試開啟幾年前現的那個境中境。”
真神秘境。
一個隕落的飛昇真神所製造出來的境,順理成章,便是從容辭身上問出的答案。
至於答案是否正確,很快就能揭曉。
這個境幾年前強行開啟復又關閉後如同消失了一般,花眠眼底情緒複雜接過丹藥後也不曾動作,片刻後方要起身,被扣住手腕重新坐回了床邊。
掌門本著眼不見心不煩出去了,花眠看向床榻上醒來的青年,將手裡的解毒丹遞過去:“既然醒了,把這個吃了。”
“師尊,吃了就不會痛了嗎?”
因為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容辭的聲音顯得十分虛弱,彷彿出聲要用上多大的力氣一般。
毒解了,殘存的疼痛並不會減少多少。
這種毒在一些藥典中有記載,且記載詳細,容辭看過,不會不記得,他只是故意要這麼問罷了。
花眠頓了頓,將手抽出:“好好休息。”
她沒看容辭的反應,徑直走出殿門,對上掌門師兄不滿的目光,花眠只當沒看見,近前溫聲道:“師兄,秘境殺陣重重,十分危險,無訣宗門就不要參與了。”
掌門冷哼一聲:“還知道關心這些,我已經讓人吩咐下去了,也提醒了其他宗門。”
當日深夜便傳來了真神秘境被眾人聯合開啟的訊息。
花眠坐在主殿的內院中,仰頭望著頭頂半顆星辰也沒有露出的穹頂,望向北方,胡亂想著。
太快了。
不知是不是隱世大能都出動的原因,開啟秘境竟然只花了一日。
幕天席地坐了一夜,身上沾染了不少寒氣,即使有法衣護體,身上似乎也總覺的有些冷。
這種涼意到後面主峰弟子來通傳說,第一批進入秘境檢視的一些宗門長老被困在殺陣之中,連同第二批進去援力的都悉數歿在了裡面而變得更甚。
“仙尊,主峰來了其他宗門的人說西昭皇室的事情還未調查清楚,說您,您擅自將人帶離水牢於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