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不敢當!您看有什麼吩咐,小的就在這裡候著。”警長連忙道。
老頭看著四周的路口。
武者們堵住了所有可以通行的路口,黑壓壓的站了裡三層外三層。
老頭便嘆息道:“原本我們武者之間多見殺伐,這也沒什麼,但我現在有點理解小左了——”
他回頭看了柳平一眼。
“宗師大人。”柳平行禮道。
“是你報的警?”老頭問。
“是的。”
“那黃金呢?”
“是我給的左大人。”
“小左怎麼說?”
“他讓我們只管走,有事他擔著。”
“嘖……他也是個蠢貨。”
“左大人義薄雲天,實乃當世大丈夫。”
“哼,你倒是懂得讓別人頂槍,到你自己遇到危險,為什麼就報警了?”老人的聲音透著一股殺意。
“因為對方有靈,我根本不是對手,沒有取勝的機會。”柳平面色如常道。
“如果對方沒有靈,你敢打一場嗎?”老人道。
“別說打一場,來一個我殺一個。”柳平道。
老人看他一眼,淡淡的道:“別看你才十幾歲,說話也是要負責任的。”
“左大人就是欣賞我的才華,起了愛才之心,這才慨然允諾,說要幫我們找出一條生路。”柳平道。
“才華?愛才之心?”老者奇道。
“他知道我是萬中無一的練武高手,只要給我機會成長,以後一定會成為時代中的至強者。”柳平面不改色的說。
老者抽了抽嘴。
自從成了宗師之後,幾百年來,還沒有人能讓自己這般連話都快接不住。
“……這種話也說的出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貨色。”老者道。
他朝人群中隨意指了指,開口道:
“你,你,還有你——你們這些沒有靈的武館弟子,既然敢在人家閉館的時候圍人家,那就拿出點本事來。”
那幾個被他指的人站出來。
“宗師大人,您的意思是?”中年武師道。
“讓他們打一場。”老者道。
“生死呢?”中年男子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老者卻不說話,只是望向柳平。
柳平拍了拍初雲裳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這才道:“生死勿論。”
老者又問中年男子:“你們的人可有意見?”
“沒有意見!”那些人齊聲道。
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瘦高個兒跳出來,擺出拳架道:
“對付這小子,我十招之內就能取他性命。”
谷眾目睽睽之下,柳平笑了笑,隨手撕開衣裳,抽出一條布矇住眼睛。
他站在原地,露出回憶之色。
——當初自己是個瞎子的時候,一開始也是這麼戰鬥的。
剛認識趙嬋衣的時候,兩人曾好好打了一場。
後來在一次遺蹟探索的時候,自己救了她,她才漸漸不再敵視自己。
再後來……
自己退出江湖,而她也對各種爭鬥感到厭倦,說是想跟著一起走。
然後人族與妖魔兩族的戰爭爆發——
柳平搖搖頭,收回思緒。
“你矇住眼睛是什麼意思?”瘦高個兒奇道。
“這樣比較公平,否則你一招都接不住。”柳平道。
“囂張!”瘦高個兒怒道。
柳平不緊不慢的走向對方,問道:“可以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