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秋霜胸口的吊墜,那是當年他在絕望之下,隨手掰下的狼牙。
那件事之後,他在秋霜身邊又待了很久。但他從沒看過她帶著這顆狼牙,他也以為這顆牙早就丟在那片瘴氣林中了。沒想到秋霜竟然把這顆狼牙一直儲存了下來。
以前的事,焰卿已記不清了。他只隱約記得,秋霜當年把他丟在狼族以後,他哭著鬧著要去找秋霜。那個狼族領沒辦法,只好把它用一根鐵鏈子暫時拴起來。後來他硬生生崩斷了一顆牙,咬斷了鐵鏈子。好不容易尋著氣味找到了秋霜。
所以後來秋霜給他補的那顆牙,不僅僅只是一顆牙而已。它還是他愛秋霜的一個憑證。
這麼多年來,他以為只有他在乎那顆牙,沒想到秋霜也是一樣的。
“師父。”
不顧還有外人在場,焰卿直接抱住了秋霜。
秋霜被弄得措手不及,手裡的藥險些掉在了地上。
“你又什麼瘋?給我鬆開。”
焰卿理也不理,抱得更緊了。
恆娘:“……”
邵玉:“……”
他倆覺得自己實在不能在這裡繼續待著了。
“那什麼,你倆有什麼話慢慢說。我們先出去了,我去看看你們山上有什麼可以吃的?”
說完,恆娘就拉住邵玉快步走了出去。
秋霜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語氣僵硬道:
“抱夠了沒有?給我鬆手。”
焰卿得寸進尺,厚臉皮道:
“沒抱夠。”
秋霜:“……”
她怎麼覺得,焰卿這小狼崽子,臉皮越來越厚了呢?
“對不起,師父。”
焰卿把頭埋在秋霜的小腹間,聲音悶悶的傳來。
秋霜沒說話。
“我不知道師父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對不起。”
秋霜仍然沒說話。她本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現在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焰卿昏迷的這幾百年,她想了很多。她漸漸認清了自己對焰卿的感情。選擇不再逃避,而是選擇面對。
到現在,她仍然說不出愛焰卿的話,但她說:
“焰卿是我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