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寶鍋蒸:蜜瓜圓、蜜櫻桃、橘餅、蜜棗、桃仁、荸薺均切成綠豆大的顆粒。炒鍋置火中放入豬油,燒至三成油溫時,放入麵粉炒香呈淺棕色,加沸水炒均勻,再加油,炒至酥香滋潤時,放入白糖炒化,加蜜瓜圓、蜜櫻桃、橘餅、蜜棗、桃仁、荸薺炒勻,起鍋裝盤即可。
白灼芥藍:芥藍擇洗乾淨,將根部的老皮削掉備用。大蔥取蔥白切細絲,紅彩椒和老薑也切細絲,一起放入水中浸泡。將生抽、白砂糖倒入鍋中,再加適量清水,放點薑絲一起煮開。另起鍋燒水,水開放入鹽和兩三滴油,再放入芥藍,大火煮至沸騰後撈出芥藍,迅浸入涼開水中。待涼後,撈出芥藍,瀝淨水,淋上調味汁,擺上蔥絲和紅椒絲,剩下的油用大火燒至冒泡,淋在芥藍上即可。
辣子雞:子雞拔毛燒燙後,切成小丁。在雞丁上灑生抽、鹽,調好味,放入料酒中,碼味半個時辰左右。油燒熱後,先倒入蔥、薑絲及蒜熗鍋。然後再倒入碼好味的雞肉翻炒。再放乾紅辣椒、花椒,急火翻炒,煸出香味。最後放鹽、白糖調味後,盛出即可。
水煮牛肉:將牛肉切成一寸五分長,八分寬,一寸厚的薄片。加鹽、醬油、醪糟汁、澱粉拌勻。油鍋中放郫縣豆瓣、幹辣椒,炒成棕黃色,再下花椒、蔥段、萵筍片炒香。再加肉湯燒開。將牛肉片下鍋,煮置肉片伸展、外表亮後盛入碗中。再淋上辣椒油即可。
林瑤看著面前一字排開的五道菜若有所思。
“胡娘子這五道菜可是有什麼含義嗎?”
恆娘笑眯眯道:“的確有。”
“酸、甜、苦、辣、鹹,人生五味。除了五公主,娘娘心裡還有放不下的人吧?”
林瑤沉默了好久,最終點了點頭:“有。”
“娘娘在宮裡的這二十多年,有個人去過很多地方,他看過塞外的風沙,看過江南的煙柳,看過東海的碧波,也看過蜀中的崇山。就是沒來過寧城。你想見見他嗎?”
林瑤紅了眼:“當然想。可我見了他,又能說什麼呢?還是不見了吧。只是,他還好嗎?”
恆娘掐指一算,臉色微微一變。
“娘娘真的想知道嗎?”她問。
林瑤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但還是堅定的點點頭,道:“想。”
“一刻鐘前,他走了。”
彷彿晴天一陣霹靂,林瑤整個人坐在那裡,搖搖欲墜。即使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仍然覺得渾身無一處不在痛。
“他可有說什麼?”
恆娘輕輕搖頭:“這倒沒有,不過據我所知,他讓人給你帶了東西。”
“帶了東西?什麼東西?”
“這個,你還是問給你帶東西的人吧。”恆娘說。
“浮生館能實現人的所有願望,胡娘子說這次不算你幫的我,那我可以重新許願嗎?”林瑤充滿希冀的問。
“可。”
……
一刻鐘前,邵玉送走了曲潼。他死前還一眨不眨的盯著桌上那最後一罈青梅酒。邵玉知道他記掛什麼,鄭重向他承諾:
“先生放心,我一定幫你把東西送到朝朝手裡。”
曲潼笑了,他帶著滿足的笑容閉上了眼睛。
曲潼這些日子在百姓裡聲望很高,他出殯那天,幾乎所有受難的百姓都來給他送行。
邵玉自然也去了,他站在最前面,目光悵惘,暮暮去找他心裡的那個朝朝了,他們會朝朝暮暮的在一起。這對於曲潼來說,或許不是什麼壞事。
這裡的事也即將告一段落,而他,也該回寧城見恆娘了。就是不知道,他還來不來得及回去陪她過中秋了。
一個多月後,當林瑤收到邵玉託人送進來的青梅酒時,她瞬間淚流滿面。她當然記得這個酒罈,這是她十歲那年和暮暮一起做的。但隨即她又露出個淺淡笑容。那天,她用三十年壽命和這輩子的福報,換了來世能與暮暮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