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恐怖的洛陽城

史料記載:隋唐洛陽城,是隋唐時期的帝都 ,始建於隋煬帝大業元年(公元6o5年),唐、五代、北宋相繼沿用長達53o餘年。

隋唐洛陽城初名東京,大業五年(6o9年)改稱東都;武則天光宅元年(684年)改稱神都,唐玄宗天寶元年(742年)複名東京。

隋唐洛陽城是當時全世界最繁華的國際化大都市,唐高宗稱其“中茲宇宙,均朝宗於萬國”,是當時世界性政治、經濟、文化中心, 是絲綢之路的東方起點和隋唐大運河的中心。

張繼站在洛陽城門前,只見上方斗大的字型寫著“應天門”,由門樓、朵樓和東西闕樓及其相互之間的廊廡組成“凹”字形建築群,看起來恢弘巨大,建築材料是青磚綠瓦,不知道是不是被翻新過的緣故,周圍還有很濃重的桐油味道。

如此雄壯的城門,和城牆卻在兩年後,安祿山在攻陷滎陽後,兵洛陽,僅用四天就攻破洛陽,叛軍自四門入城,縱兵燒殺搶掠。

唐肅宗李亨,為請得回紇出手幫助自己收復二都,竟給對方做出了混蛋透頂的承諾——“克城之日,土地、士庶歸唐,金帛、子女皆歸回紇”。

東都洛陽被收服後,回紇人卻是做到了掘地三尺,最後現再無可供掠奪之物,難以滿足的貪婪開始轉變為無法遏制的獸慾,單純針對財物的洗劫,逐漸升級為充滿破壞性的殺人放火、姦淫擄掠。

據《資治通鑑》記載,洛陽街頭大量衣不蔽體的年輕女子,成為回鶻人肆意姦淫的物件,而老病幼弱者則被殘忍虐殺。

為求自保,大批民眾紛紛逃到城外聖善寺、白馬寺,然而佛祖也未能阻止入侵者的暴行,回紇人一把大火,千年古剎化為灰燼,萬餘平民在慘叫聲中葬身火海。

“初,回紇至東京,以賊平,恣行殘忍,士女懼之,皆登聖善寺及白馬寺二閣以避之。回紇縱火焚二閣,傷死者萬計,累旬火焰不止。” 古人記事精簡字少,但是你可以想象當時洛陽的慘狀!

熊熊火焰持續數十日不熄,皮肉燒焦的刺鼻味道更是瀰漫方圓三十餘里,繁華蓋世的東都洛陽,此後百年都難掩淒涼。

……………………

張繼站在城門外,彷彿看見城門上的烽火,看見滿大街被砍的支離破碎的屍體,耳邊聽著女人被凌辱時的慘叫,聞到了皮肉燒焦的刺鼻味…………

而眼前,大門兩邊,各站四名帶刀侍衛,身穿戰甲,手執長刀,腰間懸著一柄繡春刀,看上去威風凜凜,還有這座堅城,就像是海市蜃樓一樣,是虛幻的,又像是建在海邊沙灘上的城堡,海浪一來,都會煙消雲散!

城門之間人來人往,帶刀侍衛也不盤問,猶如木雕一般。

在人群中還有很多,穿著奇裝異服,頭金黃的外國人,張繼甚至還看見三個腰挎倭刀的日本浪人,這些人,進出城門雖然沒有被盤查,但是也是小心翼翼的,走在靠近城牆的兩邊。

倒是唐人,就肆無忌憚地很多,走路姿勢大搖大擺,嬉笑不止,在那點評胡姬暴露的衣著,有人還用手比成半圓形,扣在自己胸脯上,指著胡姬對同伴說著什麼,引起周圍人一陣陣猥瑣的笑聲。

後面跟著的大腹便便穿金戴銀滿臉鬍子的胡商,看見有人在討論他們,還把左手放在胸前,艱難地彎腰向那群猥瑣的人施禮。

張繼站在城門前,不敢上前,彷彿眼前這些人,都已經是亡魂。

正在猶豫不決時,鼻子裡有股濃烈的羊騷味,直衝大腦,張抬頭一看,自己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七八個大臉盤、高顴骨、細眼,身材魁梧高大,長著大鬍子,身披羊皮襖,頭戴氈帽的胡人。

前面還有一個漢人模樣的人在領路,張繼注意到這些胡人,長得比較彪悍,粗壯 ,毛鬍鬚比較濃厚 ,腰板挺直,虎背熊腰,只是腿有點羅圈腿,跟著那個漢人,排成一個佇列,往城裡走。

在經過帶刀侍衛時,那個漢子,好像不經意間,從袖子裡掉落了,一塊金黃色的東西,看了一眼其中一個高大的侍衛,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個帶刀侍衛,面部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腿輕微地動了一下,把那黃色的東西踩在了腳下。

張繼因為在城門口站立時間太長,被侍衛注意到了,其中一個侍衛來到張繼身邊聲音中沒有任何表情地說:“相公,是去皇都趕考的吧?城內貢院,有專門的接待,請相公儘快入城!”

實在沒有勇氣進城,張繼聽了侍衛的話後,下定了決心,轉身向剛才從碼頭出來經過的一間,插著一杆大旗,上面寫著一個“酒”字的店鋪走去。

店小二都是一樣,看到客人進店都是,很熱情上前招呼,但是一看張繼的打扮,又愣了,說:“相公,看您的打扮,您應該是去皇都趕考的,城內貢院有專門的接待,您來小店是歇歇腳還是?”

張繼還沒有回答,從櫃檯裡面著急跑出了一位老者,滿臉笑容地說:“歡迎,歡迎,不管是住店,用餐,歇腳,只要相公不嫌棄,鄙店都歡迎呀!”說完還瞪了小夥計一眼。

小夥計也是有眼色的趕緊上前幫張繼把背上的箱籠給卸了下來,老者親自把張繼引到座位上,並且還做起了自我介紹,原來老者姓單,名福,是這個店的掌櫃,還介紹說,他們這家店已經開了有將近五十年了,他打算等他百年後,把這個店傳給小六子,也就是那個店小二,讓他把這個酒館經營成百年老店。

單福說到激動處,兩眼迷離,好像把酒館經營成百年老店,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足可以光宗耀宗了!

過了好一會兒,單福眼睛恢復清明,雙手作揖,彎腰給張繼行了一個大禮,張繼嚇了一跳,這是什麼習慣,“有事啊?”

“老朽有個不請之請,鄙店雖然開了五十年,但是一直沒有店名,看相公長相不俗,勞煩相公給小店取個名字可好?”

“既然你叫單福,店名就叫"家樂福"客棧好了,以後店裡再賣一些小商品,吃,喝,購,住一條龍,保證會生意興隆,不要說做成百年老店了,千年都有可能。"張繼開玩笑似的和老單福說,其實張繼想的是,改變歷史也許很難,但是自己既然到了這個朝代,就留下一些現代烙印吧!

單福聽張繼給他起的店名叫“家樂福”,在嘴裡低聲,重複了幾遍後,突然非常激動起來,丟下張繼就跑向店鋪門口,一邊跑還一邊喊,“我家有店名了,我家有店名了!”。

跑到馬路上,雙手高舉,昂臉看天,大喊道:“我家終於有店名了,我家店名叫“家樂福”!”

他的大喊引來很多人駐足檢視,其中有位長相和電視裡李逵差不多壯漢,而且一隻眼帶著個黑色眼罩的獨眼龍,被成功吸引了,帶著十來個小弟,那些小弟手裡有拿長棍的,有拿斧頭的,有拿刀的…………徑直朝酒館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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