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攤牌

有了煤溫度就沒有問題,沙子燒成玻璃,溫度需要達到17ooc。而煤炭的燃燒溫度理論上是可以燒到這個溫度的。

但是事實上是達不到的,沒有助力能達到13oo-14ooc,就不錯了,所以古代琉璃比較少。

就像很多時候,我們做一件事情,方向正確,自認為已經盡力,沒有成功,就怨天尤人,認為運氣不好,實際上是你沒有突破那些桎梏,只要能突破泥沙就能變成珠寶!

煤想要穩定燒到17ooc高溫,必須要空氣助燃,張繼被拍傷的是左手,知道二賢莊有木匠,昨天閒著無事已經畫好了鼓風機,讓小六子交給木匠了,也不知道木匠那有沒有做?

本來想,手好了自己動手燒木炭的,現在現鐵匠鋪,和煤炭,就省了,但是爐子張繼打算重新做,像鐵匠鋪的這種大鐵爐肯定不行,鐵的熔點才15ooc左右,把它燒化了也是燒不成玻璃的!

爐子不需要太大,和後世那種農村燒開水的煤球爐一樣就好,自己也省的創新了。

張繼用鐵匠鋪案板上的碳筆,把後世的煤球爐各個部件畫了出來,喊來一個鐵匠,問他多長時間能做好?

鐵匠看了看張繼畫的圖紙,對張繼說:“張公子所要製作的物件,雖然俺們沒有做過,但是也不是太難,半日應該就可以完工!”

張繼想人家用鐵是需要成本的,於是問:需要多少費用?

沒有想到鐵匠聽後直襬手說:“費用張公子無須操心,有事只管吩咐就行!”

這個回答就讓張繼糊塗了,張繼確定是第一次過來,而且是臨時起意過來的,小六子進來後一直在大鐵爐邊烤火,燒鴿子蛋,也沒有見他介紹自己,鐵匠竟然對自己好像很清楚一樣。

本來張繼還想悄悄地把玻璃燒出來,現在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人家都是知道的,進了二賢莊張繼就感覺好像有雙眼睛一直在暗處看著自己,開始還以為是錯覺,現在看來自己就像是撞上蛛網的飛蟲,雖然看不到狩獵者在那,但是狩獵者卻清楚自己一舉一動。

單五嶽可能就是那隻“大蜘蛛”,既然瞞不過,就提早攤牌,不然後期造成心理隔閡,自己被一口吞下都有可能。

打定主意張繼決定,晚上回去就和單五嶽說,合作就是要有誠意,只有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能力,以後說話才能有分量,賺了錢自己可以分少一點,但要能引導錢花在哪裡的,怎麼花。

事不宜遲,本來打算晚上回去說的,現在想來還是立即說比較好,喊過小六子問:“如果我現在有急事要見莊主,你能不能找的到他?”

小六子不知道張繼有何事,但是看見張繼說比較認真,回答道:“莊主現在應該就在他府裡。”

“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去,”同時吩咐鐵匠爐子做好直接送到莊主府上。

轉身快步就往回趕。

單五嶽確實在自己家,不過他是在張繼的客房中,木匠昨天一夜已經把風箱做好了,今天送給張繼,見張繼不在,正好看到單五嶽,就把風箱拎給單五嶽看,單五嶽研究了一會,看不明白,就把風箱送到了張繼客房。

現在正在拿著昨天張繼順帶畫的四角鐵蒺藜圖紙,張畫的是立體圖,沒有標明用途,單五嶽以為是暗器,因為他們單家就是用飛蝗石的,自己也是暗器使用宗師,看張繼畫的這玩意,他嗤之以鼻。

暗器要小巧,表面光滑,打出去無聲無息,利用手法還要能控制暗器變向,只要能掌握我單家的手法,鵝暖石就是最好的暗器,江湖上流傳的“白煌現,骨筋斷,黑煌出,魂出遊。”這可不是瞎說的!

單五嶽正在自戀,沒有想到張繼和小六子已經快到門口了,單五嶽聽到了聲音,但是現在也不好立即出去,那樣的話,好像自己到客房做賊一樣。

只好放下手裡的圖紙,手扶在風箱上,假裝是送風箱剛進來的。

張繼雖然著急回來見單五嶽,但是看到單五嶽在自己客房也是一愣,單五嶽反應就很快,見到張繼就笑著說:“你讓木匠做的玩具,木匠做好了,送過來時你不在,我順帶幫你拎進來了,不要說這玩意,還不賴,拉動手柄有風出來,要是夏天還能扇扇風。”說完感覺自己比較機靈,就在那“哈哈”大笑。

“莊主,這不是玩具,也不是夏天扇風用的,我利用這件工具還有其他工具,可以把泥沙變成珠寶。”張想既然要真誠,就直接說出來了。

單五嶽是個老江湖,看張繼說的認真,但是泥沙變珠寶的事,還不是他能一時接受的,反手拿過桌上的圖紙戲謔地說:“加上這個玩意?”

“不是,莊主您拿的,那個叫鐵蒺藜,只不過被我改良了,是對付騎兵用的,泥沙變珠寶的工具,有一件鐵匠鋪在製作,下午就能好,還有的工具如果我手沒有受傷,我自己就能做,不過我可以教小六子做,最遲明天您就能看到奇蹟!”張繼為了不讓單五嶽把自己當成騙子,把時間也說死了。

單五嶽,見張繼已經在準備,而且時間也說了,不像作假,就打算看看,想著如果不成再算賬,於是說:“好,那老夫要看看,張相公點石成金的手段,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張繼先安排小六子,去準備黃泥,沙子,草木灰,炭渣等,然後走到屋內,不卑不亢地坐在床上,示意單五嶽也坐下,單五嶽看了看張繼,有椅子不坐,卻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心裡想這小子在我家怎麼搞的我像客人一樣,於是說:“小子你有話就說!有……”

單五嶽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張繼就趕緊接上話,而且還故意提高了音量。

“莊主,晚輩之所以來到二賢莊,是因為聽單福掌櫃說您,看到胡人不軌之企圖,去警告達奚詢被氣病了,繼是被您的為國為民的情操所折服。”

“朝廷官員輕敵自大,不是我等能左右的,晚輩,求學期間有幸遇到異人,教授一些本領,本想參加科舉考試,考中為官造福一方百姓,但是到了東都我用異人教授的方法算了一卦,胡人之禍爆就在這兩年,到時候生靈塗炭,將會有千萬人因此喪生!……”

說到這張繼腦海中,又浮現洛陽安史之亂的慘烈畫面,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為民還能說得過去,為國就不要提了,老子是土匪什麼國不國的不考慮,不過,難道胡人真有膽量造反!而且就在這兩年?你遇到的那個異人教你的方法,算的準不準?”單五嶽雖然知道胡人有不軌之心,但是對於胡人這兩年就造反,還是有點懷疑。

“對於個人的旦夕禍福,異人的卦是沒有用的,但是對天下大勢,卻能推演一二,莊主如不信,可以派人去范陽檢視,安祿山在那裡建堅城,說是要抵禦契丹,實際上是在儲備戰馬和糧食,如果他們戰馬過萬,那就是禍亂中原之時!”

“你怎知,安祿山儲備戰馬不是對付契丹?”

“契丹是苦寒之地,對於大唐來說猶如雞肋,不可能無緣無故派軍隊去攻打,只要防備那些契丹野人,餓急了,不要,跑到中原之地就行,防備有堅城即可,何須戰馬,那麼他的戰馬用途只有一種,就是馬踏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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