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安楊對峙

幾天前的皇都長安,皇宮,養心殿中,黃帝面前的楊國忠現在正在犯迷糊,明明自己有人證,物證在手,可以確定安祿山有謀反的不臣之舉,此等大罪,面前的黃帝卻不立刻下旨,去捉拿安祿山那個討厭的胖子,反而還派人去請安綠山過來和自己對峙。

自己妹妹還在那幫安祿山說情,說什麼,她的祿兒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楊國忠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妹妹,想這妮子咋胳膊肘往外拐呢,誰栽贓陷害,哥哥都不要了嗎?

李老三也沒有理會楊玉環和楊國忠,只是閉著眼,把手放在依偎在自己身邊的楊玉環的大腿上,撫摸著那如同綢緞一樣的面板,楊玉環拿著面前的糕點,用手掰成小塊,喂著李老三。

幸虧有桌子擋著,要不然讓楊國忠看到,李老三手裡的動作,再臉皮厚的人可能都待不住吧!

不一會兒就有宮人稟報,安祿山到,宮人的聲音剛結束,一個三百多斤的胖子扎小辮,戴花肚兜,搖搖晃晃,就推開養心殿的大門,邁門檻時被養心殿半尺高的門檻絆了一下,他的身體就像一個花花綠綠大球一樣,滾向帝妃,在經過楊國忠時,還知道拐彎。

停下時,正好是雙膝跪地,面向楊玉環,沒有抬頭嘴裡用胡腔的長安話說:“祿兒,參拜母妃,”沒有等到楊玉環回答又轉了個方向,朝向李隆基,說:“兒臣,參拜父皇,祝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時李老三睜開了眼,面無表情地看了安綠山一眼說:“免禮,起來吧!”

楊玉環剛才為什麼沒有回覆,因為她一直在笑,從安祿山被門檻絆倒就笑,笑的花枝招展,笑的肥肉亂顫。她有個與別人不同之處,就是一笑,渾身的面板,會微微燙,並且變成緋紅色,她的面容清秀,鼻樑高挺,嘴唇紅潤,長如絲,柔順飄逸,此刻她笑靨如花,讓人心馳神往,和剛才楊國忠見到的耷眯著眼楊貴妃如同兩人。

李老三前幾年一看到楊玉環笑就會把持不住,不惜讓人騎馬從嶺南摘荔枝送到長安博美人一笑,二千多公里的路,累死幾十匹寶馬都不在乎,這兩年因為年紀大了和前幾年太放縱,身體有點虛,能稍微把持住一點了,但是桌子底下的手,卻不由向上了一些。

“楊愛卿,祿兒已經在了,你們二人對峙一下吧。”李老三現在感覺有點小蝌蚪上頭,說話語氣有點不耐煩。

楊國忠聽後,從懷裡掏出一個摺子扔給安綠山,說:“看一看,你可有話說!”

安綠山撿起地上的摺子認真地看了起來,還沒有看完就生氣地蹦了一下,就像一個球被人拍了一下一樣說:“康國大逆不道,膽敢冒犯天威,兒臣,願領兵滅其社稷,請父皇下旨!”說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給李老三行了一個將軍禮。

楊國忠愣了,趕緊說:“慢著,你沒有看摺子後面嗎?你是康國人,難道此事和你能脫的掉關係?”

“啊,國相,誰說我是康國人呀,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安綠山臉上一片迷茫,裝傻充愣地說道。

“你的敕牒和告身上寫的清清楚楚,豈容抵賴!”楊國忠被氣到,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是眼前這玩意,竟然睜眼說瞎話!

“母妃,父皇我是康國人嗎?”安祿山一臉憨傻地看向楊玉環和李隆基。

楊玉環沒有回答,因為不知道她被李老三摸到哪裡了,正抿著紅唇,在那迷離著呢,李隆基也是摸得正起勁,沒有聽進去任何話。

不回答就是預設,楊國忠見帝妃對安綠山的態度,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

沒有想到安綠山,“噗通”一下,就像一隻蛤蟆一樣,撲倒在地,弄出的聲響,嚇得,李老三都收回了手。

剛醞釀的情緒,被安綠山一嚇,全沒有了,生氣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安綠山說:“安卿,如此作為……”話沒有說完,看見自己手指上有水,就改為拍桌子了,大聲問: “……所為何事?”,還好桌子是紫檀木的,顏色深上面有水漬也看不出來。

楊玉環也沒有了笑容,面色冷峻,眉頭微擰地看著安綠山。

見皇帝問話,安綠山把頭磕在地磚上磕的“砰砰”響,並且哭著說:“兒臣冤枉啊,兒臣姓安,是安國人,怎麼能成了康國人呢,不是寫敕牒和告身的人搞錯了,就是有人要冤枉兒臣呀!兒臣這一肚子的忠心,蒼天可鑑啊!”雙手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肚子。

楊國忠聽了安綠山說出如此無恥的話,被氣得說不出話,只能用手指指著他,說:“無恥之尤呀!敕牒和告身都是吏部官員,調查清楚才能填寫的,是朝廷確認個人身份資訊的唯一憑證,豈容抵賴!”

安祿山突然又變臉了,咧開大嘴笑了笑,身體一晃,由原來的趴著,不知道怎麼就站了起來,用胖手揉了揉自己本來就沒有眼淚的眼睛說:“國相勿惱,國相勿急,我想起來了,當年我來中原為官時,中原話還不怎麼熟練,一定是那時候吏部官員詢問我時,我說的不清楚,吏部官員填錯了!”

“對!皇上,奴家記得當年認親時,祿兒連母妃都喊不清楚,您不知道是否記得?”楊玉環在旁邊幫腔著。

任何皇帝都討厭亂臣賊子,心中不想著女人的李隆基,還是有點英明的,他心裡對安綠山也是有些猜疑,畢竟安綠山現在身兼多職,身為三鎮(平盧、范陽、河東)節度使、御史大夫、封東平郡王,權利極大,已經過所有臣子。

因為安綠山是胡人,以前李隆基認為胡人心思簡單,安綠山平時又表現的傻乎乎的,把他看成老實忠厚、孝順的“乖兒子”,就算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也認為是率性而為,比如,在京師安插了很多部下,在范陽城北建雄武城……李隆基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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