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河依舊從容淡定,當年蕭家分為兩派,一派主和,一派主戰,他與蕭遠山雖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卻分屬兩派。
他主張與北宋國開戰,趁著遼國上層還沒有徹底腐朽,拿下北宋國為遼國續命。
但兄長蕭遠山卻主張和平,更娶了一個漢人賤人為妻,沾汙了蕭氏高貴的血脈,這讓他如何能忍?
“你該死!”
仇恨的火焰再難壓制,蕭遠山衝殺過去。
“上!”
蕭遠河同樣殺機四溢,率領麾下的數十名罡氣境強者殺上去。
他的武學天資的確不如兄長,但卻也達到了罡氣境巔峰,再加上數十名罡氣境的馬仔助戰,足以將蕭遠山斬殺於此。
與此同時,丁春秋也動手了,身形一閃來到趙逍遙身前,可還沒等動手,一道宛若噩夢般的熟悉話音響起。
“好徒兒,好久不見!”
一名比丁春秋更加仙風道骨的老者出現在邊上,甚至丁春秋都沒察覺對方是如何來得,好似本來就在那裡一般。
“無崖子前輩?”
趙逍遙愕然,著實沒料到無崖子會出山,並親自來到這裡。
“你果然沒死!”
轉過身來,丁春秋面目猙獰,心下則更為懼怕。
“當年險死還生,直到前不久方才將傷勢養好。”
無崖子一臉的唏噓,當年還真是坑啊!
“你在故意引誘我出來!”
丁春秋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蘇星河先前是故意宣佈逍遙派重出江湖,目的就是為了將自己引出來。
好深的算計!
“如果不動點小計謀,以你的性子早就躲起來了。”
無崖子笑容依舊,但在那份笑容下卻隱藏著森然的殺機。
他這些年來無時無刻不想宰了這個逆徒,今日有此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師父,當年的事情錯不在我,是你嫉妒我的天資,不傳我北冥神功,甚至對蘇星河那廢物都比我好,是你逼我的!”
面對這位恩師的威懾,尤其是真元境強者特有的威勢壓制,丁春秋顯得有些歇斯底里,將壓抑在心中數十年的憤怒怨恨宣洩出來。
可這卻讓無崖子愣住了。
“你的天資的確不比為師差,至少在武學上不差,但你錯了,為師當年是想要將北冥神功傳給你的。
當時我門下就你與星河二人,星河武學資質不算太強,難以將北冥神功修煉到極致。
不將北冥神功傳給你,難不成為師還要帶進棺材裡?
只是北冥神功作為我逍遙派掌門一脈的嫡傳絕學,想要修煉到極致,需要心性契合,這也是我逍遙派逍遙二字的由來。
你當年天資夠了,但心性和性格不行,為師本打算磨礪你一番,可誰想鬧出了後面的事情。”
說到最後,無崖子接連嘆息。
人心當真是世間最不可捉摸的東西,哪怕學究天人的他都難以掌握,落得那般下場。
這話讓丁春秋傻眼了,他怨恨了數十年,沒想到真相卻是這麼個樣子。
也就是說,本來自己距離北冥神功很近,甚至只有半步之遙,可卻被自己給毀了。
也就在這時,丁春秋感覺臟腑劇痛,回過神來方才發現無崖子已經來到身前,手掌按在胸口,臟腑都被全部震碎。
“你……”
滿面的不甘,丁春秋知道自己又被算計了。
無崖子根本沒有痊癒,否則以其真元境修為不可能行這等偷襲的卑鄙做法。
“的確有些卑鄙,但之前的話都是真的,當年為師真有意將掌門之位傳給你,否則也不會在你之後不再收徒了!”
再次嘆息一聲,無崖子真的沒騙人。
丁春秋死了,帶著滿心的不甘死了,死不瞑目的那種。
“前輩!”
趙逍遙快步上前,他對無崖子的傷勢多少有些瞭解,離開的時候無崖子雖然已經行走自如,但不能全力運轉真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夫的傷勢早已神仙難救,能在臨死前除掉丁春秋那孽徒,也能瞑目了。”
無崖子對生死看得很開。
這些年也就是靠著除掉丁春秋的那個執念堅持著,否則早就自盡了。
畢竟植物人真的不好當啊!
“逍遙,你可願做老夫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