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學宮子弟,自然不能用樗蒲六博,我們就比琴棋詩賦書畫文章等等東西。但若是比琴棋詩賦文章之類的恐怕你也不會,我們就比你最拿手的書畫,如何?”
季寓庸聽到他的話,並沒有馬上回應。
他在書畫方面的造詣雖然不錯,但還不會狂妄到可以藐視同門的地步。
不用說學宮,就現在這幾人中,就有兩個在書畫方面的造詣與他齊平。
子楚見他猶豫不決,又說道:“看你的樣子是怕輸吧!那我再將比試的條件放寬一些,我們就比畫畫,只要你所做的畫能夠與我等齊平,就算是贏。我話說到這,你該不會還是不敢吧!”
“咯咯咯...”
“哈哈哈...”
宓仙等人聞言,大笑起來。
所謂“輸人不輸陣,輸個芋頭番薯面。”季寓庸氣得一臉通紅,大喝道:“好,我跟你們比。”
“哈哈哈...”
子楚聞言,轉頭與宓仙等人對視一眼,大笑起來,好像這塊地方已經是他們囊中之物一般。笑完後,子楚又說道:“不過我們得先說好,所做的畫必須是自己所創,不得挪前人之物為己用。”
“那是自然。”季寓庸傲氣道。
“那麼,就開始吧!”
子楚往同伴望了一眼,早前那對季寓庸漠不關心的男子朱陽走出來,看著周遭山水,開始想要畫什麼。
季寓庸也認真起來,拿下脖子上掛的雉雞,放下兔子,從儲物袋中取出紙筆,準備作畫。
第五十一章 你會作詩?
“等等。”
忽然,公良開口說道。
在場眾人聞言,不由都往他望去,子楚皺眉道:“朋友,這是我等與他之間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公良搖搖頭道:“既然我與他同行,那就是我們和你們的事。方才你只說寓庸若是輸了,這片秀麗肥美的膏腴之地歸你們所有,可若是你們輸了呢?”
“哈哈哈...”
“咯咯咯...”
子楚等人聽到他的話,難以自禁的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般。
片刻後,子楚才捧著笑得有點疼的肚子說:“我等怎麼可能輸?”說完,又大笑起來。
公良微微笑道:“這世間又豈能事事料準,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子楚等人聽到他的話,臉上頓時沒了笑容。能夠進入青陽學宮沒一個是愚笨之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在這種局面下,眼前這人卻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心有所恃?
一時,眾人心中沉重起來。
子楚看了看公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玉佩,“這是塊通靈寶玉,功能清神醒腦,有滋養心魂之功,想來應該足以使他讓出這片山水。”
公良和季寓庸對視一眼,見他點頭,就說道:“好,那就這樣。”
子楚也沒收起玉佩,直接放在旁邊一塊石頭上,以示公正,“開始吧!”
朱陽和季寓庸繼續看著四周山水,構思畫卷。
公良見巨石凹凸不平不好作畫,就從果子空間取出龍伯國人吃飯的粗大寬長飯桌放在巨石上。
空間裡面的龍伯國人正準備吃飯,卻發現飯桌沒了,不覺傻眼,最後只能抱著飯桶坐在地上吃。心中卻不免嘀咕:主人怎麼老是做這種沒頭沒腦的事?上次好像還把他們吃飯的飯桶拿走,弄得他們都要重新做飯桶吃飯。
公良將長桌放好,季寓庸就把筆墨紙硯放在桌上。
子楚看著季寓庸,和宓仙等人對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在他看來,這一局季寓庸是必輸之局。
一幅畫,不只是畫得好,還要有文字點綴,最好是能襯托畫中情景的詩賦文章,才能賞心悅目,讓人有身臨其境的感覺。而季寓庸這些都不會。先前他又堵死了不能用前人之作,以季寓庸的才學,想要做一首詩或者一小段文章,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過了一陣,朱陽似乎構思完畢,開始從儲物袋中取出筆墨硯放在長桌上,並拿出一卷畫紙在桌上攤開。
季寓庸瞄了一眼,轉頭繼續構思。
公良感覺情況有點不對,走過去問道:“怎麼,不行嗎?”
季寓庸瞧了瞧子楚等人,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剛才一時情急,可能上當了。”
“怎麼說?”
“這幾人是我同窗,琴棋詩賦書畫文章等等無不精通,有兩個在書畫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而我只懂書畫,其它都不會。等會兒畫完,就算人家所做的畫和我齊平,可若再加上一首原創詩詞或者一小段文章,肯定是更上一籌,你說我怎麼贏?”
“也就是說,現在你什麼都不缺,缺的只是一篇詩賦或者文章了?”
“對。”
公良聞言,笑道:“這好辦,別的不好說,這詩嘛,我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你會作詩?”季寓庸一雙胖眼瞪得如同死魚,打死他也不相信公良會作詩。
“咳咳...”公良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假意咳嗽兩聲道:“是我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