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隨便找了個擂臺,往上望去,卻發現比賽的是熟人,也就是那青陽學宮的胖子季寓庸。
另外,他的對手他也見過,就是在大夏遇見的兵家傳人刓隱。
“青陽學宮季寓庸,請賜教。”
“雷門刓隱,請賜教。”
公良古怪不已。
照理說,前來參加諸宗大比的弟子都是各宗精心挑選出來,有的更是經過門內大比的前十精英。但以季寓庸在青陽學宮的成績,怎麼看也不像是這兩類人,怎麼混進來的?難道是靠兩個新拜的師尊走了後門?
客氣完畢,季寓庸就取出一幅卷軸開啟。
剎那間,卷軸大方光華,一頭全身蝟毛,形體如牛的墨黑窮奇從畫中緩緩走出。
“吼”
墨黑窮奇仰天長吼一聲,睥睨四方,威勢逼人。
“嘶”
上空一名長老看到墨黑窮奇,不可思議道:“這好像是一字。”
“確實是一字,而且還是一筆畫就。此子天才妙想,一字畫就窮奇。最可贊之處還是這窮奇,不僅有幾分真意,還有劍意融入其中,頗是不凡。難道青陽學宮將他們門中的隱藏弟子都派出來了?”旁邊長老向左右好友問道。
長老們紛紛搖頭,表示不清楚。
青陽學宮帶隊的琅廷笑而不語,連他都不知道這傢伙會這手,讓他怎麼說?
迅速放出窮奇收起空白卷軸,季寓庸就取出一把長劍騎上墨黑窮奇,往刓隱衝去。
刓隱拍下腰間,喚出一頭形似河馬的無角雲澤雷牛騎上去,挺槊迎擊而上。
他原本以為是一場面對面的生死血戰,孰料季寓庸馭使墨黑窮奇將要臨身之時,卻隨坐騎化成一片墨光消失。忽有所覺,轉頭望去,就見季寓庸在地上衝他笑了笑,持劍往雲澤雷牛屁股捅去。
一聲慘叫,鮮血直流。
太猥瑣了,公良都不好意思抬頭看。
“豎子。”刓隱目眥欲裂。
雲澤雷牛是他好不容易降服的坐騎,沒想到剛剛上臺,就受重傷。
是可忍,孰不可忍。
隨即跳下,收起雲澤雷牛,憤怒的持槊刺出,鋒芒畢露,一往無前。剎那間,長槊猶如狂龍一般,帶著刓隱的沖天怒氣,咆哮怒吼著往季寓庸飛去,龍口之中,長槊堅刃帶著一股嗜血氣息若隱若現。
季寓庸沒想到他一上來攻擊就這麼猛,長劍微旋,使出青陽學宮秘傳功法“渾然太虛”。
霎時,身前現出一道不斷旋轉的無瞑漩渦,將全部攻擊吸納進去。
“破卒。”一擊不成,刓隱挺槊再刺,一道刃芒從長槊吐出。
“隱。”季寓庸長劍揮舞,劍光閃爍,身子頓時消失無蹤。
“嗯”刓隱見他消失,連忙回槊護身,警戒起來。
季寓庸和墨黑窮奇卻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往他衝去。身後風動,刓隱立有所覺,轉過頭,就見季寓庸馭獸而來,連忙雙手持槊往地上一頓,喝道:“距湮。”
一道真氣化成的無形無影氣牆隨之出現在他身前。
季寓庸和墨黑窮奇前衝的身子頓時被擋住,再也前進不得。
季寓庸一見,真氣運轉,掐動指決,揮出長劍,一道巨大劍芒從上往下劈去,無形氣牆立即分崩離析。
氣牆消失,身前再無可擋之物,避無可避,刓隱發狠,手持長槊往上一指。
一道真氣隨槊傳入長空,溝通天地,霎時,刑雷天降。
“轟隆”
季寓庸抬頭一看,只見一道雷光從上劈下,暗道不好,隨即身化墨影消失。然後又在刓隱身後出現,長劍微揚,一招“惟精惟一,允執厥中”疾速刺出。這一招,氣勢磅礴,光芒四耀,刺人眼目。
刓隱察覺到後面異狀,轉過頭,就見一道光芒炫目,心道不好,就要閃開,卻哪來得及。
“嘭”
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上,情不自禁的往外飛去。
光芒消失,他就看到季寓庸站在擂臺上,憨厚的笑著。
刓隱這才感覺不對。現在想想,這傢伙刺雲澤雷牛分明是故意引自己生氣,好讓自己在衝動失去理智,無法做出準確判斷的情況下攻擊,他才好以此得利。
也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中招。
這人,太陰險了。
這是刓隱掉在擂臺下想到的最後一句話。
第一百一十章 沒得罪 請客
季寓庸領完進入下一輪比賽的玉牌,要下擂臺時,看到向他招手的公良,就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