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你就別去了,儀兒的事,我和我爹會想辦法的!”
鍾瑾元沒有再多說,心事重重地回去了,顯然是找鍾載成商議對策去了。
秦源心想,到時候鍾家人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吧,否則對大家都是兩難。
離開慶王大軍營地,秦源又去了景王大軍的營地。
同樣的手法,聲稱是景王的老友。
卻只見景王親自從營帳裡跑了出來。
“哈哈,老朋友,老朋友,你來看本王啦!”
沒有直呼秦源的名字,也沒有叫“先生”,看起來已經是景王最大的剋制了。
他當然也已經收到,秦源被定性為反賊的訊息了。
秦源看著景王,那與以往一絲未變的笑容,心裡感慨萬千。
他確實,拿自己當兄弟的。
景王把秦源引入賬內,然後抓著他的手,說道,“先生,什麼都別說了,我知道先生是被迫無奈。”
說著,給阿大使了個眼神。
阿大立即從納石中,拿出了一把銀票,以及一個沉甸甸的大箱子,放到秦藝跟前。
說道,“殿下的心意。”
景王指了指地上的東西,拉著秦藝的手,說道,“先生,趕緊收起來,你納石空間夠吧?不夠本王再送你個納石!”
說著就要往懷裡掏。
不愧是景王,沒有虛情假意的話,上來就是實實在在送錢。
他沒說多少,但是秦源估計那沓銀票起碼就有十多萬兩,外加箱子裡的珠寶,估計二十萬兩是有了。
很明顯,他隨身帶這麼多錢,原本是要賞給他的門客和有功將士的。
怎麼說呢,或許現在這些黃白之物,對秦藝來說根本不值什麼,但是當有人真的拿出來的時候,卻又不禁讓他心中一暖。
因為對於景王來說,他能給的就只有這黃白之物了。
二十萬兩,對於他這個王爺而言,也絕對是一筆大數目,尤其是在太子位爭奪的重要關頭,他更需要錢。
他只是把他認為最好、最有用的東西,給了他。
秦源覺得,這個兄弟沒白交。
衝景王拱了拱手,說道,“殿下,監國之位未定,你正需要大把撒錢,這錢你就自己留著吧。”
景王連連擺手,“無妨的,本王回去有的是辦法籌錢。蒙先生這些日子以來的指點,本王羽翼漸豐,帳下如今也有大批官員投靠,為保本王登太子位,他們也會助本王籌集資金的。”
說著,又掏出一個納石,把這些全都收納進去,硬塞到秦源手中。
“先生,你帶著這些遠遁去吧,以你的身手和智謀,想必朝廷也抓你不著!若先生不反,本王登太子位後,必定想盡一切辦法赦免先生!哪怕父皇不允,本王也會暗中掣肘清正司,絕不讓他們傷先生分毫!”
頓了頓,又苦笑了一聲,說道,“若是先生要反,本王也理解!他日你我兩軍對壘,本王與先生敬酒三杯,往昔恩情一筆勾銷。到那時,或先生死於本王之手,或本王死於先生之手,亦不失為一樁快事!”
好傢伙,這就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秦源差點忘了自己幹嘛來的了。
只想跟景王說一句,太尼瑪悲傷了,要麼我滅了你爹,你繼續當太子,咱不打行不行啊?
收拾了下情緒,他終於說道,“殿下,我此行其一是與你辭行。其二,是告知殿下,三日後有火島餘孽強闖清正司。慶王已知道此訊息,屆時會派大批高手前去伏擊,殿下需早作準備。”
……
秦源從景王帳中出來,心中卻依舊意難平。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欺騙了慶王和景王,於心不安。
自己,分明是在利用兩人對自己的感情。
欺騙感情……有點渣?
飛至幾十裡外,與小妖匯合。
小妖問,“事情都辦好了?”
秦源沉默的點點頭。
小妖見秦源這副樣子,就猜到了大概。
“你覺得,你騙了他們,心有不安?”
秦源沒有回應,而是換了個話題,“走,我們去找火那些人。不管騙沒騙,總要給他們看到火島餘孽。”
小妖問道,“你確定火島還有餘孽?”
秦源說道,“當初他們和四大長老交手,而四大長老都有不同程度受傷,如果劍奴和老甲沒出手,他們想跑易如反掌。”
小妖覺得很對。
於是,兩人又直飛隴西,來到了之前火島人暫住的那片湖邊。
秦源料想,剩下的火島人找不到他們的島主,肯定會在老地方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