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它巨大!
直徑達到七八丈之多是什麼概念?
只要來回走它這麼一兩遍,等於是直接將洞中的碎屑全部碾了一遍!
以這颶風的兇悍程度,別說是人,就是藏在地下的老鼠、蚯蚓都無法倖免!
這就是實力!
秦源現在完全相信,當年劍仙能一劍破城!
甚至他相信,一品劍霸百里暮雲、一品劍豪程中原,差不多也能一劍破城!
三品和二品的差距已如此之大,那麼二品與一品的差距,很可能更超乎人們的想象!
黑漆漆的大洞,在這摧枯拉朽的“劍刃風暴”的肆虐下,在瘋狂地咆哮,也在無力的哀嚎。
那聲音極大,就好像從地獄傳來的嚎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在場高手無不沉默,即便是蕭先生,也屏住了呼吸。
他知道,自己就算用出全力,怕也要略遜一籌。
不由心嘆:幾百年了,鍾家還是那個鍾家,不愧是天下兩大家之一啊!
鍾老爺子這一爭門面不要緊,底下那三位就快哭了啊!
本來他們還以為,自己被厚厚的土埋著就沒事了,就算之前那批人再出手,也無非是多塌陷一點,埋得深一些,這都不算什麼!
可……可他孃的,上頭是哪個王八蛋不按套路來,不打洞你改攪拌了?
攪拌就攪拌,你颶風中還帶劍刃的,一邊攪拌一邊粉碎,這特麼誰受得了?
誠然,三位護法修為高深,若是平時遇到這種招式,他們絕對不會皺下眉頭。
因為這種招式,說白了在戰爭中用於攻城和擊殺大片敵人是有用的,但是對於他們這些頂尖高手而言,很容易就能躲開,並沒有太大意義。
但問題來了,他們現在敢跳起來躲麼?
很明顯,只要他們一現身,就必然會有無數把劍穿過他們的身體,在這個問題上,他們半點僥倖都不敢存。
不是說他們三人是高手,跑出去的希望就大了,你只要想想,人家也都是頂尖高手,可能犯什麼低階錯誤,讓你跑嗎?
先不說別的,就說人家一人在外頭佈一個劍陣,那就是將近二十個劍陣,你怎麼跑?
既然跑不掉,那就只能受著!
三位妖人自有神技,在土息術的作用下,他們很好地與土融為了一體,就這麼隨著土一起被捲入了風暴之中。
好在,風暴中的土雖然都如沙一般粉碎細小,但捲入得很多,自然也就厚,所以他們依然可以遁在土中。
但是,受苦是難免的了。
三人雖然修為已遠超常人,銅皮鐵骨也非普通修者能比,而且又用強橫的妖術加持了防禦,但終究是相當於站著讓二品上階的大宗師打,要說大宗師打不疼、打不傷他們,那就太扯淡了。
瘋狂的劍刃風暴,很快就磨破了他們的防禦,那幻劍每一次擦過他們的面板,都會帶去一片肉!
三人身上很快就衣不蔽體了,而且渾身上下到處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端的是一個慘字了得。
修為高不代表沒有痛覺,這般傷勢之下,三人自是痛得冷汗岑岑,渾身抽搐,差點就喊出聲來。
說真的,這等酷刑不亞於剝皮!
要說還得是老丈人出馬,讓秦源終歸沒有食言——讓這三個妖人,比那些做“花盆”的人,更慘!
但,鍾載成終歸是不知道那三個妖人在沒在颶風之中,所以颶風到處遊弋,最終還是讓那三個妖人跑了出來。
三人瑟瑟發抖地躲在土裡,現在他們身上沒幾塊完整的面板了,泥土透過鮮血黏在他們身上,就是他們的面板……和衣服。
要不是體內有一品大妖加持,他們早死了。
不過,就算沒死,他們也差不多快崩潰了。
而在小院之上,還有一個人的心態,也即將面臨崩潰。
那就是錢玉書……
呆呆地看著鍾載成瘋狂“炫技”,他現在心裡就只有一個問題。
前輩,咱不、不是說好愛護晚輩的嗎?
你這樣,回頭輪到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當然,不止錢玉書有這個想法,在場其他人也有類似想法。
比如餘言行。
好歹書甲第一,一代大儒,他雖不屑於爭名奪利,但也絕不想聖人之道被人小覷。
但他多精的一人啊,馬上就想到辦法了!
只見他掏出春秋筆,哈哈一笑道,“前輩,我與你助助興如何?”
說著,便執筆在手,凌空書狂草!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