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便一起出了寢殿。
王真先帶著秦源,在前院轉了轉。
“王公公,先前是昭妃那邊的對麼?調過來不久吧?”秦源先開了話題。
王真笑了笑,“沒錯兒,昭妃娘娘心疼敏妃娘娘,興是看老奴辦事還利索,便派來這成華宮幫襯下。”
“王公公過謙了。我聽說王公公在乾寧宮也是排的上號的高手,有您在,這成華宮就讓人安心多了。”
“呵呵呵……老奴不過區區五品之資,離高手差遠了。倒是你啊,秦公公,聽說眼下已是六七品之境了?而且又有不少神乎其技的墨家神通,連大宗師都需避讓三分,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說完,老太監眯著眼,微笑地盯著秦源的臉龐。
秦源那晚用機關術困住了大宗師,自有很多雙眼睛看到,雖然慶王已嚴令手下不得對外吐露半句,但畢竟那麼多人,到底還是隱約露了些訊息出去。
只是這種訊息,當時在場的沒有一人敢打包票確認。
你要是去打聽,誰都會說不知道、不清楚,畢竟慶王下了封口令,要不是過命的交情,誰那麼傻跟你說,我親眼見著了,千真萬確啊?
所以外人聽來,這訊息真假難辨,或認為那是誇張之詞,或認為有人看走眼了,那機關不是秦源的,而且其他墨家高手的。
而此時,老太監顯然也很有興趣知道,傳言是真是假。
秦源聞言,頓時哈哈一笑,撣了撣自己的衣袖,挺了挺胸膛,滿面紅光地說道,“嗨,雕蟲小技罷了。我吧,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入宮的。其實,我在入宮前也習武,而且小有所成。你別跟別人說,也不是我跟你吹,以前有個高手說我沒準能上大宗師!”
王真笑著聽完秦源的話,然後點了點頭,“秦公公年少有為,今後一定會成為大宗師的,不像老夫,已是朽木不可雕也,呵呵。日後秦公公高升,可要記得讓老奴也跟著沾沾光啊?”
秦源大袖一揮,又拍著胸脯,說道,“嗨,這話說的,苟富貴勿相忘嘛!肯定的!”
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
王真便不再多言。
又執起秦源的袖子,熱情道,“來來來,秦公公,我再帶你去後院轉轉。”
二人從前院的影壁後離開,往回走去,不知不覺便經過了一個假山邊,秦源忽然感到隱約有股涼氣從假山中緩緩流淌而出。
那種氣息,與王真身上的一模一樣。
秦源知道,這假山之中一定有問題,不過裡頭到底是埋了東西還是什麼,不得而知。
沒有看那假山,秦源便笑呵呵地繼續跟著王真往後花園走去。
秦源來過幾次後花園,但每次只是從鵝卵石小徑路過,並沒有停留,於是這次他就順理成章的,以此為由要在後院逛逛。
王真也沒有阻攔,便陪著他逛。
後花園之後,也有兩處地方淌著變異的妖氣,一處是竹林中,另一處則是來源於一棵針松。
秦源不放心地又轉了轉,確定只有那兩處之後,這才笑呵呵地出來。
“有勞王公公了。”
“哪裡哪裡,秦公公常來坐,老頭子攢了些好茶,正愁沒人一起喝呢!”
“好啊,”秦源就順勢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奴婢房,問道,“那間便是王公公的屋子吧?”
“非也,是那間。”王真笑道,“秦公公要現在過去嗎,茶水管夠。”
秦源倒是想去看看,但是又覺得這麼做有些突兀,這老東西看起來謹慎的很,說不定會有所懷疑。
於是說道,“今天就不去叨擾了,改日一定去。”
“呵呵,好,秦公公肯賞臉便好。”
……
秦源回了寢殿,準備與敏妃告別,卻被蘇秦秦擋在了門外。
“敏妃娘娘已經休息了,她讓你看完便自行回去吧。”
秦源皺了皺眉,心想敏妃的態度,這兩天轉變得有點大啊?
想起那晚她靠在自己肩頭輕睡的樣子,彷彿餘香仍在。
“你回去吧。”蘇秦秦又催促道。
秦源看著一臉“冷漠”的蘇秦秦,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小醋罈子,八成是又打翻了。
於是一把拉起她的小手,說道,“你過來。”
蘇秦秦驀地紅了臉,壓低聲音道,“你放手,那麼多人看著呢!”
秦源把蘇秦秦拉到一旁,然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耳墜,塞給她。
“下次來見我,挑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戴上它。”
在藍星上,男女之間,送飾品已是比較親暱之舉。
而在這個世界,送耳墜、項鍊、手鐲之類的含義,基本等同於送定情信物——只是秦源不知道。
蘇秦秦精緻的小臉越發的紅了。
這些日子,雖然她與秦源從未正式確認過什麼,但在很多時候,心中的那種情愫,已經不言自明。
“我、我還沒想好呢!”她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