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蘇若依已經答應會在清正司等他，所以他現在倒也不是很急。
下劍之後沒走幾步，他忽然發現前邊有個老頭也在徐徐前行。
看樣子，也是往清正司方向去的。
那老頭拄著一根柺杖，看上去顫顫巍巍，走路都不太穩，卻大晚上一個人在路上行走，確是詭異。
秦源不由多留了些神，而就在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猛然覺察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妖息！
他是妖人！
想到這裡，秦源便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那老頭一眼。
這時，只見老頭也抬起頭，衝他陰仄仄的一笑，那笑容在夜裡格外恐怖。
“小娃兒，你認得老頭？”
秦源立即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哦，認錯人了。我有個鄰居大爺，也與你一樣腿腳不便，還以為你是他呢。”
“呵呵，是麼？”
老頭一邊說，一邊拄著柺棍，朝秦源走過來。
秦源心絃緊繃，已經隱約覺察到了不對。
問，“老人家，你這是要去哪？”
老頭沉著聲音，輕描淡寫地說道，“去清正司，找個小姑娘！”
秦源聞言大驚。
這特麼，難不成就是大統領？
握草，這麼囂張嗎，竟敢直接到清正司去搶人？
只見老頭又道，“小娃兒，你也是清正司的人？”
秦源喉結上下一動，一邊做好跑路的準備，一邊說道，“我不是，我只是路過罷了。”
“呵呵呵，別裝啦！”老頭終於慢悠悠地走到了秦源跟前，隨後停了下來，說道，“你能感應到老頭子身上有妖息，老頭子我呢，也能感應到你身上有仙息。你可不是尋常人物啊。”
得，現在就算不承認也沒用了。
不過，到了這份上，秦源反倒是不怎麼怕了。
反而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老頭明著把他要去清正司找蘇若依的計劃告訴自己，說明他認為他一定能殺了自己，那麼何不趁這機會，多問點訊息呢？
於是，秦源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竟然被你瞧出來了。你，就是那個大統領吧？”
老頭點點頭，“是，我就是你們在找的拜妖會大統領。”
秦源當即“嚇得”後退了一步，然後語無倫次地說道，“可不可以不殺我？我才、才僥倖得到仙息不久，我不甘心！”
老頭不置可否地一笑，“才得到仙息不久……又年方十六七，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尋仙會的小寶吧？”
“你、你怎麼知道？”
秦源心中巨震，心想這老頭不會是尋仙會里的人吧？
老甲？還是老乙？
“不要怕！”老頭又陰沉地一笑，“你們尋仙會里的人，遲早都會死的，你只是比他們快一步罷了。”
“這麼說，你知道我們尋仙會里都有誰了？”
“自然知道。”
“那個蘇若依，她不是尋仙會的，你為何要殺她？”
“蘇若依不是尋仙會的，但是她可比你們有用多了。”
“有用在哪呢？”
“看來你很想知道啊。”老頭呵呵一笑，又道，“這樣吧，我們兩個一人問一個問題，作為如何？”
秦源求之不得，立即說道，“好，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找蘇若依？”
老頭爽快地回答道，“因為，她可是隱藏的仙靈，也就是……第十九個仙靈啊。呵呵，當年高祖怕十八仙靈被天道所毀，所以還悄悄留了一手。除了嫡傳皇子，外人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
老頭說到這裡，似乎背直了一些，語氣中也隱隱透露出一絲傲然。
秦源聞言，當時就懵了。
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蘇若依……也是……仙靈？
不是人？！
那是什麼變的？
等下，不管她是什麼變的，那現在自己……豈不是和慶王殊途同歸了？
老頭回答完畢，開始反問，“我問你，今夜殺我三個好徒兒時，你在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