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手下的御馬監秉筆太監,府邸的丫鬟小芸,也是聖學會的。
慶王那頭,慶王府的大管家王申、慶王最信任的門客之一路克明,以及王府侍衛統領趙復都是聖學會的。
幸好蕭百長不是。
譽王那頭居然也有,而且還不少,分佈於譽王府以及其母妃的寢宮之中,加起來竟有五個。
再往下看,秦源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好傢伙,鍾家、陳家都有?
鍾家看門的廝役之一,就是常在門口迎接秦源的老黃,竟然也是聖學會的?
特麼的,那聖學會豈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與鍾家關係極好?
也對,自己身為情報人員,廣泛交際是基本素養,畢竟自己總是在為會里立功,所以即便明知道這點,他們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一口氣看下來。
看到末尾的時候,他又發現有個很特殊的臥底。
那個臥底叫“鳶”,應該是他的代號,但是沒有說明他的身份,只說有這麼一個人。
秦源懷疑,應該是自己的許可權不夠,所以隱去了。
不過如果連阿大這麼敏感的身份都沒有隱去,這個“鳶”到底是什麼身份,才連自己都不能看?
秦源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名冊,把上頭一百三十多個人的資料都記住以後,這才把名冊給燒了。
燒完之後,他心中不由感慨,朱雀殿確實很強,幾乎無孔不入。
不過,這樣才好,自己才對找到大統領,更有信心了。
隨即,他拿出紙筆,運用丹青家的能力,將大統領的頭像畫了數十張。
明天就發下去,讓朱雀殿所有弟兄,對了,還有所有墨隱,都滿城去找。
只要能鎖定大統領的行動軌跡,七天後就有可能找到他!
一切搞定,這才沉沉地睡去。
……
第二天一大早,秦源就醒了。
主要是昨晚沒吃晚飯,餓得肚子咕咕直叫。
一邊穿衣服,一邊他就讓阿四去做早飯。
卻正在這時,他透過窗戶,看到一個身影翩然而下,悄無聲息地落在院子中央。
嗯,是鍾瑾儀。
雖然她戴著黃金面具,但彷彿還是能看出,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咦,他怎麼先直奔寢殿去了,平常不是先跑自己這奴婢房來的麼?
秦源好奇地看著鍾瑾儀。
只見鍾瑾儀輕輕一躍,便躍至了寢殿門口,隨後大袖一揮,以一股強橫的劍氣,直接將寢殿的門給吹開。
秦源皺了皺眉,這麼暴力……怎麼跟捉姦似的?
鍾瑾儀在寢殿門口站了一會兒,隨即又轉身,朝秦源的奴婢房走來。
那步伐之中,殺氣凝重……
秦源心裡一陣哆嗦,心想還好蘇若依不在這,要不然這兇娘們弄不好會拔劍相向!
剛想到這呢,只見房門被推開,鍾瑾儀走了進來。
只聽她淡淡地,甚至堪稱溫和地問道,“清正司那位蘇姑娘呢?”
秦源嘆氣道,“你想什麼呢?就算我打算把她接進宮來,她又怎麼會睡我這兒?我這床,除了你,別人敢睡嗎?”
鍾瑾儀沉默了下,說道,“她睡不睡這,本使絲毫不關心。本使是來通知你,本使想通了,你我緣分已盡,從此各自安好吧!”
“啊?”秦源很是心累地說道,“不是,怎麼就緣分已盡了?哦對,你是在氣我昨晚沒回去是吧?我跟你說,昨晚我死裡逃生,然後又去了清正司,再就是有要事回宮了……”
鍾瑾儀打斷道,“不必多說,本使心意已決。”
“決什麼決啊,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鍾瑾儀冷酷地“哼”了,然後又瀟灑地轉身就走。
然而,剛走到門口,她就又忍不住回過頭來,質問道,“這個時辰,你為什麼穿著衣裳?”
秦源一下子就被問懵了,特麼這也有錯?
於是弱弱地反問了一句,“現在是早晨,我餓了,穿衣服準備吃早飯,不對嗎?”
鍾瑾儀又冷哼了一聲,“你向來不會卯時起床,今天卻一反常態,你有何解釋?”
秦源快瘋了。
這特麼也是懲罰的一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