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左使忠義之心,本座瞭解。”關陽炎淡淡一笑,又以長輩對小輩的語氣,笑問道,“立了這麼大功,你想要些什麼賞賜啊?”
問了個寂寞,這玩意就好比六十歲的阿姨問你為什麼喜歡她,誰特麼好意思明說?
“回總舵主,屬下只想為會里辦好每一件事,將我們百家精神發揚光大,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呵呵!”
這時,一直眯眼瞧秦源的大長老驀地一笑。
不急不慢地說道,“秦左使,我會中向來有功必賞,你就莫要推辭了。總舵主的意思,是想實授你朱雀殿左使之職,你認為你可勝任麼?”
先前秦源的左使之職,說白了就是個虛的,虛到什麼程度?連朱雀殿殿主換了,也是楚宴修告訴他的。
實授,就意味著,要給秦源真正的左使權力!
朱雀殿是聖學會最為倚重的情報部門,其強悍之處遠超外人想象,之前秦源就驚歎過它的無孔不入!
可以說,誰掌控了朱雀殿,誰就掌控了聖學會這臺龐大機器的眼睛,乃至於前進的方向!
因為發展至今,聖學會的大多數決策,已經高度依賴於朱雀殿的情報了!
在聖學會,可以說沒有比朱雀殿更要害的部門。
之前的三長老明明殘殺同門,按會規是死罪,為什麼最後只得到了輕飄飄的面壁一年的懲罰?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彼時朱雀殿在他手上。
第391章 總舵主,一起來看流星雨啊!
大長老的話剛剛說完,還沒等秦源回答,只聽二長老陳笙就立即接話了。
“呵呵,秦左使你身在後宮,如此艱險的環境之中,依然能為本會屢立奇功,想必是有這個能力的。”
秦源耳朵一豎,知道這話可不是吹捧。
堂堂二長老陳笙的大名,連他都聽過,那可是號稱百家“明燈”的人物,有必要吹捧他一個小小的左使?
陳笙是在明著告訴自己,要接這個活兒!
秦源當然想接這個活兒了,要知道被實授朱雀殿左使之後,他就有資格參閱朱雀殿的情報,甚至有可能指揮部分行動了!
但問題是,總舵主願意麼?
秦源心裡門兒清,如果只有一個陳笙支援自己,那是不夠的!
權鬥他不懂,但是打牌總知道吧?
尚牙算大王,總舵主算小王,兩個聖使據說只管打架不管會中之事,那麼大長老就是黑桃2,二長老頂多就是紅心2。
他想上位,有張紅心2管屁用?
要是總舵主不支援自己,自己就貿然暴露野心,那遲早要被那張黑桃2砸死!
於是想了想,說道,“左使一職事關重大,兩位長老突然問起,倒是叫我不知如何回答了。說起來,我在幫中資歷尚淺,便是虛授這個左使,我也已經感懷至深了。”
先退一步看看,但是也不能把話說死。
關陽炎身姿微微前傾,託著下巴看著秦源,又饒有興致地一笑。
這年輕人,越發有趣了。
“你是在本座表態?”關陽炎直接點破了秦源的小心思,然後說道,“本座從不強人所難,你若覺得不足以勝任,那便繼續虛授,從今往後朱雀殿右使便兼了原本屬於你的職。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秦源聽明白了。
總舵主沒有明確地傾向於大長老還是二長老,但是那句“兼了原本屬於你的職”,已經說明一切了。
小王是向著自己的。
此時再推辭,他可能就永遠沒機會了——總舵主和二長老都這樣幫自己了,自己還不敢接,就相當於是扶不起的阿斗,不被他們拋棄才怪!
於是立即說道,“回總舵主,屬下才疏學淺,本不該當此大任,但如果實授此職是會里需要,我義不容辭!”
關陽炎微微頷首,身姿又後傾,靠在了椅背上。
而陳笙的則淡淡一笑,將視線投向了大長老施英之。
施英之臉上無甚表情,甚至都沒有看秦源一眼,只看著手裡的茶盞。
隨後,拖著長音,緩緩地問道,“秦左使,你來的時候,一路上看到了多少人,又有幾個腳伕,幾個醉者,幾位商賈之人啊?”
秦源皺了皺眉,心想這特麼我哪裡記得住?
他是關注過今晚街上的人比較多,當時就想到,那些可能是聖學會的外圍警備人員,畢竟總舵主在這。
高手可以過目不忘是沒錯,可誰會沒事刻意去數有多少人?
另外,當時他一直跟楚宴修在扯淡來著,就更不可能記住路過多少人了啊!
至於多少腳伕、醉者、商賈,就更特麼扯淡了。
老匹夫這是明擺著刁難!
見秦源不說話,施英之淡淡一笑,“身為朱雀殿的一員,細緻入微地觀察每一個人,每一處環境,是最基本的要求。”
言下之意,是秦源連朱雀殿最基本的密探的素質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