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出門修行這些年,連爹的皮鞭都不怕了?
秦源這邊立即被嚇了一跳,他雖然沒有當過土豪,但是這麼大又這麼亮的夜明珠,千金難買他還是知道的,對方說送就送……這可他嗎的刺激啊。
不過由此他心下也越發欣喜,如果連這種東西都能說送就送,那讓他送些高品級的妖材,豈不是也有希望?
好極好極,這趟沒白來,嘿嘿。
“豈敢豈敢,君子不奪人所好。”
一邊推辭著,一邊進了宴客廳,卻見一精神奕奕的中年人與一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端坐席間,心想這應該就是鍾瑾儀的父母了,於是趕緊行晚輩大禮拜見。
拜見完畢,又從納石之中,掏出早已備好的禮物,乃是一方硯臺。
這硯臺,自然是從餘萬修手裡搶來的那方。
硯臺既是文寶,又是法寶,對他一個小太監而言,自然是極上臺面的禮品了。
秦老藝術家本來是不打算送禮的,但是現在他覺得不送點禮實在說不過去。
一來,人家這麼大陣仗請他,他好歹也是個體面人,怎麼好意思什麼都不送?畢竟,雖然鍾瑾儀是讓他假冒一下,但他可是打算假戲真做的。
二來,既然想從阿牛甚至準老丈人這求些資源,沒有投入怎麼行?捨不得孩子,能套到一二品妖材……和老婆?
第163章 難道我說錯話了?
“鍾伯父,晚輩第一次來,卻蒙伯父、伯母及瑾元大哥如此款待,著實受寵若驚。”
秦源一面說著寒暄話,一面又雙手將法寶硯臺放到鍾載成的跟前,又誠摯地說道,“來得倉促,未帶什麼像樣的東西,此硯臺雖不值什麼,但看著模樣尚可,聊表心意,還望伯父勿要嫌棄。”
秦老藝術家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所以一套寒暄的話說得自是漂亮至極。
私心裡想著,禮多人不怪,他老鍾家就算家大業大,看不上這黃階的法寶,可這東西對於自己而言可是寶貝,他們總能感受到自己這炙熱的誠意吧?
然而,話剛說完,他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在座的除了楚南紅笑吟吟地說了幾句客氣話之外,鍾載成和鍾瑾元竟然都沉默了。
氣氛忽然有些詭異。
秦源很困惑,趕緊回想自己有沒有說錯什麼?
沒錯啊,身為晚輩,自己見面先行大禮,然後又送了見面禮,而且還是雙手奉上,又自謙至極,每個細節都體現了對人家的尊重,這特麼能錯哪?
平心而論,他沒說錯什麼,只是聽的人不對。
此時,鍾載成沉默地和鍾瑾元對視了一眼,用眼神迅速地做個了簡短的溝通。
鍾載成:瑾元,此子不過密探之職,卻見面便送法寶一件,還說什麼不是像樣的東西,若非是想暗示其財力頗厚,壓我鍾家一頭?
鍾瑾元:爹,息怒!他不過十六罷了,年少逞強、不知天高地厚是情有可原的,咱忍了他這一次吧!
鍾載成:爹自然不是如此心胸狹隘之人。爹甚至在想,是不是咱們的陣勢太過,以至於讓他自慚形穢,故而才強充胖子!你看,便是如此,爹依舊在自醒,你也切不可魯莽。
鍾瑾元:爹你放心!為了儀妹,今日他便是罵我辱我,我都可隱忍不發……只是,這場面上,是不是得找回來?
鍾載成:你酌辦!
秦源是不知道這父子倆一個眼神接一個眼神的在溝通啥,要是能知道的話,他肯定當場噴出一口老血來。
簡短而有效的溝通很快就結束了。
鍾瑾元立即笑呵呵地對秦源說道,“秦公子有心了,如此說來,我也需送你個見面禮,要不然儀妹要說我小氣了。”
說著,笑呵呵地又看了鍾瑾儀一眼,表示老哥我這可是在給你掙面子!
高不可攀的內廷衛指揮使鍾瑾儀大人,現在微低著頭,說什麼也不敢看自己的親大哥一眼。
自己大哥和父親在想什麼,她還能不知道麼?
本來就已經夠尷尬了,還非得帶上她。
鍾瑾儀現在已經摘下面罩了,可她很想趕緊再把面罩戴上,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吃飯。
這邊,鍾瑾元隨手一掏,便從納石之中掏出一物,放到秦源手裡。
“此物喚作‘蟲妖壺’。蟲妖入壺後少則七日,多則三十日便會認主,現在裡頭鎮壓了八十一隻蟲妖,都劇毒無比。其中有兩隻是三品,便是二品大宗師被咬,亦需分氣抗毒,於實戰中極有意義。”
秦源一聽,登時喜從心來。
這東西簡直跟霧偶陣是絕配啊!霧偶一起,任你二品大宗師也首先得眼前一茫,這個時候突然放出一堆蟲子,被咬一口豈不是大機率事件?
二品大宗師雖然不至於被三品毒蟲咬太傷,但如果他需要分神去抗毒,那麼自己下一個機關的命中率豈不是能提升一些?
別看只是“一些”,如果每個環節的機關的命中率都能提升“一些”,那累積起來就是很大了啊。
到時候再出一個終極機關,再加上自己的“隱守”神功和仙氣加成,擊敗二品大宗師不是夢!
此時,只聽鍾瑾元傲然道,“此蟲妖壺是我入幽雲山妖族故地尋了七天七夜方才獲得,當然也不值什麼,無非是玄階中品的法寶罷了,不過聊表心意,還請秦公子勿要嫌棄。”
秦源聽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好傢伙,玄階!中品!
便是那方黃階的硯臺,就已經千金難求了,這玄階中品的法寶,恐怕就是大宗師都眼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