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點毛病沒有。
這年頭吃完飯又沒有遊戲可以玩,平常可不早點吃完早點睡覺嘛,再說他有三個老婆……不早點睡覺也忙不過來啊!
頓了頓,又假客氣地問了下,“元大哥,吃了嗎,一起吃點?”
你可別吃了,一會兒我還得跟你妹出去呢!
鍾瑾元立即哈哈一笑,說道,“沒吃呢,專程來找你的!走走走,咱去城防衙門後花園,一塊喝個酒。我爹、程中原、許鳳齡,還有慶王和景王都等著呢。”
秦源一聽慶王和景王這對“怨婦”也在,頓時興致寥寥。
說道,“我都已經開吃了,就不必這麼麻煩了吧,你們喝就是了。”
鍾瑾元眼一瞪,“什麼話這是?你可是這次隴西之徵的第一大功臣,這種場面你能不去?快快快,所有人都等你呢,你要是不去,我爹沒準要掀桌子!”
秦源無奈,只好對鍾瑾儀、小妖、蘇若依三人說道,“那你們吃吧,我去去就來。”
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鍾瑾儀一眼。
鍾瑾儀秒懂,她可沒忘今晚之約,指揮使清冷的俏臉上竟飛過一絲暈紅。
見兩人出門,淡淡道,“你二人少飲酒。尤其是大哥,你的傷尚未痊癒……小秦子你也一樣。”
鍾瑾元皺了皺眉,回頭說道,“男人的事,要你多嘴?好好跟兩個妹妹吃飯!”
鍾瑾儀冷眼看了鍾瑾元一眼,差點就要拿筷子當暗鏢飛過去了。
鍾瑾元摟著秦源的肩膀走出了院子,然後說道,“賢弟,看得出小妖和蘇若依兩位姑娘還是比較溫柔賢淑的,就儀妹……哎,你多擔待,多擔待!”
秦源心想,大哥,你以為問題女孩就你妹一個?她們三個聯手掀桌子的場面你可沒看到啊,當時我害怕極了,到現在吃飯都不敢大聲!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臉上卻還是笑呵呵,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無妨,無妨,都是一家人嘛,我們挺融洽的!”
不管怎樣,秦家的門面可不能丟!
兩人快步來到城防衙門後花園,果然眾人已經到齊,一桌大席就等他和鍾瑾元了。
汪鎮看到秦源,立即離座親迎。
“呵呵呵,秦先生,你終於來了。大戰結束後,一直想找你敘敘,跟你道聲謝,可是聽說你這幾日修煉悟道閉門不出,也不敢打擾,今天總算是把你請來了。”
原來今天是送別宴。
因為明天大軍就要班師回朝了,不光慶王和景王要回去,程中原、許鳳齡包括鍾家人,也都要回去了。
秦源微微一笑,拱手道,“汪州牧言重了。區區在下,何敢勞州牧大人,還有諸位久候?實在慚愧。”
鍾載成立即大手一揮,說道,“賢侄,你不必過謙。隴西之戰,你論功居首。而且,你還執掌了聖學會,為朝廷掌住了這頭不安分猛獸,避免了一場兵戎之禍,更是居功至偉,老夫都要謝謝你!”
鍾載成這話,自是有為鍾家拉門面的嫌疑。
但更多的,卻是在暗幫秦源。
畢竟,以目前的朝廷環境,秦源執掌了聖學會後,針對此事,肯定會有涇渭分明的兩幫人存在。
一部分人會支援他,說他是在為朝廷訓猛虎,而另一部分人則會質疑,指他有謀反之心。
鍾載成當然是相信前者的,但是他也知道,後者的那部分人肯定不會少。
如果質疑的人佔據上風,那麼對秦源而言,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所以,當著程中原、汪州牧、許鳳齡、景王、慶王乃至陳載道父子的面,鍾載成說出這話,就相當於是在替他向各位解釋了。
甚至,也隱隱有請求在場諸位,屆時幫忙替秦源說話之意。
汪州牧首先表態,“沒錯,秦先生此番執掌聖學會,亦是大功一件。”
景王和慶王自然也不甘落後。
“秦兄執掌聖學會,確是大成之幸事,本王必稟明父皇,當行嘉獎。”
“先生能執掌聖學會,是天下黎民之福,本王必將先生拳拳之心,稟告於父皇!”
但除了這三人,其他人只是微笑,並沒有言語。
或許在程中原和許鳳齡看來,這個問題不值得他們表態。
至於陳家父子為何不表態,就很耐人尋味了。
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陳家父子不會因為此前有一點點矛盾,就對秦源持成見。
只是他如今的勢頭,確實有點可怕。
鍾瑾元見陳家父子不說話,頓時就有點炸毛。
看著陳世番,他說道,“陳世番,你不會因為我賢弟對你有所得罪,回京就說他壞話吧?”
陳世番不屑一笑,“瑾元兄,你這話從何說起?”
“你……”
“元兒!”
鍾載成立即打斷鍾瑾元,說道,“你莫胡說八道!賢侄也是半個鍾家人,誰會說他壞話?今天是汪州牧做東,咱們就痛痛快快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