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當巨人搖動機翼時，機場周圍總是會許多孩子追隨巨人，追逐著那些從天而降的果炸彈。
“搖搖來了，搖搖來了……”
孩子們的歡呼與追逐很快就引起媒體的注意，當媒體報道後，“搖翅膀叔叔”、“果轟炸機”就立即被公眾所熟知，而飛行員間的“小秘密”也因此曝光。
這天飛機剛落在法蘭克福機場，楊達夫就從地勤那裡知道這個壞訊息——聯隊長要見他，等到他到了聯隊長辦公室時，才現辦公室裡不僅有聯隊長，還有威廉·特納將軍，他是空運總指揮，所有的華裔飛行員對他都不陌生，因為他是“駝峰航線”時的指揮官，三個月前，在他走馬上任，擔負柏林空運總指揮官時，還來了大量“駝峰航線”老部下。
他怎麼來了？
“楊達夫，是你帶頭乾的？
看著站在面前的楊達夫，第三運輸聯隊聯隊長黃克亮拿著手中的報紙，大聲問道。
“是的，長官。”
“果是哪裡來的？”
“部隊的配給品。”
“降落傘呢？”
“舊床單製成的！”
“都是你一個人乾的嗎？”
“是的，長官，和其它人沒有任何關係，我知道這違反軍紀，我願意全權負責！”
完蛋了，要追究責任了！
既然如此，那就獨自承擔吧，絕對不能連累兄弟們。
“你確定是你一個人乾的嗎？”
黃克亮再次問道。
“是的，長官！”
威廉·特納走到楊達夫的面前，打量著這個傢伙，用生硬的華語問道。
“你能負擔起這個責任嗎？”
“是的，將軍。”
既然違反軍紀了，那接受處罰也是應該的。
“你負擔不了，因為在柏林，每一個孩子都渴望得到“搖搖”送去的果，那裡有幾十萬孩子！”
看著面前還沒反應過來的年青人，威廉·特納想到他在華國時曾經的同僚們，那些過去的同僚，也和他一樣，都是一群意志堅定，且滿懷同情心的年青人，他們很多人都死在戰爭之中。
想著他們，特納說道。
“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一名真正的軍人，這個世界上缺的從來不是軍人，缺的是從自己心裡出的真心、正義、無畏和同情的軍人。如果每一個軍人，都能像你一樣，也許，就再不會有戰爭了。”
一番感慨之後，特納將軍轉身對黃克亮，說道。
“黃，你們做的很好，我認為我們應該更多的飛行員參與進來，讓我們給柏林的孩子送去果，嗯，行動代號“小零食行動”吧。”
說罷，特納對楊達夫說道。
“上尉，全世界都會為你的義舉而感動的，畢竟同情心是人類最基本的情感。俄國人可以沒有，他們可能以用飢餓作為武器，但是，我我們需要讓全世界看到……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乏心懷同情心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