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手指點出，一個少女正處於指尖的落點，身體輪廓開始變淡，瞬間消失在原地。
消失了。
三位入曲修士面面相覷，沒有法力波動，周圍沒有法壇，並無遁術蹤跡殘留。
也就是說，這位少女憑空消失了。
“你做了什麼？”
六旬老者越發認定，這是王福在搞鬼，暗中捏了個法訣，準備發現不對隨時動手。
“繼續看看！”
隨著王福一下下指點，不斷有少女消失，這下子，校場周圍的哭鬧聲漸漸平息下來。
眾目睽睽之下，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視下，接連有少女消失無蹤，這可是光天化日的靈異事件。
就算膽子再大的人，見到這一幕，也是內心寒氣直冒。
三位入曲修士，已經暗中和王福拉開距離，他們嚴重懷疑，這老頭是厲鬼所化，還是一頭非常厲害的厲鬼。
“這些少女沒什麼用處，我這邊有一道死而復生的符咒，施加於身、百戰不死，對三位或許有用。”
這句話就是鬼扯了。
六旬老者冷笑不已，他們都是修行者，怎麼可能相信什麼死而復生的鬼話？
反而越發篤定，王福就是一頭化為人形的厲鬼，企圖來矇騙他們。
“諸位要如何相信呢？”
王福眉頭高聳，似乎有化不開的憂愁。
“隨便挑個人試試唄？”
六旬老者隨便指向一個軍士，施法將其拘來，任憑如何掙扎也無法擺脫。
王福笑眯眯蹲下，伸手覆沒軍士頭頂，“別害怕，做個小實驗而已。”
掌心扣著雲紋境，光芒一閃而沒，頃刻間，軍士就從現實進入鏡內空間，回到原地的則是雲紋境投落的影子。
“可以開始了！”
王福指著軍士，對三位入曲修士招手。
“我就不行了，我來。”
最年輕的那位入曲修士，僅有一曲二轉修為，走到軍士面前，抬手召出磨盤大的石塊，對著他腦門砸落。
這一下力大勢沉，周圍響起驚呼聲，有人捂住雙眼，不忍見到腦袋砸碎的場面。
然而……
巨石落地，軍士踉蹌後退，摸了摸脖子，毫髮無傷！
三位入曲修士目瞪口呆，他們親眼所見，巨石結結實實砸在軍士身上，結果沒有造成半點傷害。
這是什麼障眼法！
“我來！”
第二位入曲修士慎重多了，他取出一枚利刃，對著軍士胳膊用力刺穿。
傷可見骨、鮮血狂湧，但是片刻過後，眼前一陣恍惚，胳膊又恢復完好無損狀態。
王福笑而不語，作為實驗物件的軍士，本質上是本體在鏡外的投影，只要本體完好無損，無論影子遭受多少傷害，一重新整理就能完好如初。
可憐的軍士，被翻來覆去試驗，受傷無數，但很快就能完好如初。
眼見為實，三位入曲修士便是再懷疑，也是漸漸鬆動了。
“老人家，剛才失禮了！”
六旬老者變得客氣，朝王福拱了拱手，身邊同伴態度也變得溫和。
再看校場四周，齊刷刷跪了一地的人，剛才王福的手段在他們眼中，簡直是神蹟。
然而，他們身為修行者，就要精明許多。
“你們想要殺城隍，少不得我的幫忙！”
王福嘆了口氣，“你們若不信我，老頭子轉身就走。”
“慢著！”
六旬老者抬手，“老人家熱心幫忙，有何要求？”
王福咧嘴笑了，“事成之後，我要做這個城隍！”
原來如此……
六旬老者和同伴對視幾眼，果然是厲鬼，眼紅城隍老爺的地位，享受萬民供奉，這是要借刀殺人。
鬼物狡猾，絕不能上當。
然而，剛才軍士怎麼也殺不死的模樣，讓他們頗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