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已經將歸藏易和連山易兩門精髓兼修，超出世上八成的易道高手。
司空窺玄，雖然沒有師姐名氣大，同樣是神機天師。
他有野心，也有計劃，不甘屈於人下，所以才暗中建立藏心會。
司空窺玄對標的，正是當年節氣堂的堂主，那位對抗鬼神正仙的神秘強者。
“你說說，在什麼地方，遇到如意天使的。”
思來想去，司空窺玄還是不放心，詢問孫焱焱。
孫思索片刻，給出答案，“通明府。”
司空窺玄一聽，這地方他耳熟，是袁通明戰死之地，後來為了紀念而改名。
“好極了，她去通明府，肯定有目的。”
司空窺玄篤定這一點，又交代了幾件藏心會的事情，便抽身而退。
等他返回雲中道宮，已經第二天了，但不要緊，他身為神機天師，活動自由，無需向他人交代。“你回來了？”
司空窺玄沒想到，有人在等他，不識別人，正是師姐符如意。
神一卦去後，這對師姐弟，撐起雲中道宮的易道，先後成就神機天師，是一時佳話。
司空窺玄，雖然不及師姐，卻也是神機天師中的知名人物。
‘師姐，你要來看師弟，提前知會一聲也好，話說你等了多久？’
符如意道，“不算太久，你從藏心會動身，我就來了。”
司空窺玄內心一個咯噔，總算體會到，孫孫焱焱被當面揭破身份時的驚心動魄了。
他腦海閃現無數個念頭，最後決定什麼都不做。
“師姐，你是怎麼猜到的？”
司空窺玄自認行事謹慎，沒留下半點，滿以為能瞞過天下人，結果在師姐面前露陷了。
“我只懂知道的東西，遠比你想想更多。”
符如意話鋒一轉，問道，“包括你身上的歸藏易傳承。”
“師姐，你想說什麼，請直接明瞭，別鋪墊了。”
司空窺玄顧不得心驚，直接反問對方。
這是師父傳授的技巧，千萬別被對方帶入節奏，抓住機會就要搶回主動權。
“還記得雲陽觀的王王福嗎？”
符如意突然開口。
“記得，孫焱焱提起過，對他很是敬服，說自己遠遠不及他。”
“至今雷火殿中，還有許多人懷念此人，他的弟子盧三寶便是其中之一。”
說到這裡，司空窺玄發現師姐目光不善，“怎麼了？”
“你還有隱瞞。”
“我承認。”司空窺玄舉手投降。
“當年我未修行時，曾路過雲陽觀，王福看重我的天賦，想要將我收入雷火殿，被我拒絕了。”司空窺玄笑著說道，“若說我當時答應了，也無緣成為師姐的同門。”
“歸藏易，怕是就在那個時候被你到手的。”
符如意淡然說道，“這麼些年了，你怎麼就不懷疑一二，歸藏易和王福指尖之間的關係呢？”司空窺玄愣住了，他雙目神光閃爍，顯然在天人交戰，內心思緒萬千。
符如意一番話，勾動他的心思，許多成年往事湧上心頭。
對於王福的認知，他一指停留在當年自不量力，對抗鬼神正仙落敗身亡的印象上。
事實上，不光是司空窺玄，許多人都忘了，王福率先突破的是神機天師。
論輩分，王福還是他們二人的前輩，當時師姐弟都沒突破天師。
“師姐的意思是，歸藏易從王福手中而來，他的梅花易，只是個幌子。”
這個結論太轟動了，須知雲陽觀中，梅花易從王福之後，成為一支主流，甚至擴散到其他門派。神機天師王福，是將梅花易發揚光大的典型人物，這一點世間公認。
“那麼，當年水元子的傳承，直只怕落到了王福手中，難怪他精通五帝五脈的力量。”
司空窺玄一點就透，很快相通許多關鍵。
“師弟，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我，如今也不瞞你了。”
“王福當年對抗鬼神正仙，死後留下了後手，如今終於醞釀圓滿。”
“他當年引發天機譴責，十方鬼部來滅節氣堂，鬼神正仙出手，根本原因，就是他看透了世界真相，所謂的天鬼降臨，實則大有玄機。”
“再往前去，鬼淵聖、智崖等等的隕落，都有相關的牽連在內。”
“你我都是神機天師，應當知道，這些年，天機能看到的東西，越發混亂，藏著關鍵之處。”“鬼神正仙行走人間，更使得天機迷茫，各種手法無用武之地。”
“王福的後手，我至今沒有頭緒，有人說是模仿涅槃鬼重神重生歸來，也有人說將世界真相打包埋藏，等後人挖掘出來，應對滅世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