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三伸手一指,對著某個樓閣,竟然不是剛才的大殿。
這時候,有些弟子也發現不對勁了,貌似自家師父熱情的有些過頭。
還有,那個樓閣四面柵欄,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籠子。
“各位,容我說句話。”
風捲道人終於開口了,“我從邪鬼手下逃生,得到一個重要訊息,現在和你們分享。”
“這次邪鬼追殺,目標是一杆焰光旗,我是無辜捲入其中。”
“焰光旗,火帝一脈使用最多,各位同門,誰要是還有類似法器,最好藏起來,別再用了。”
他再朝著周圍一圈長輩詢問起來,“丁朋,你有沒有?”
丁掌殿搖搖頭,“你也知道,我不愛用旗。”
他心想,徒弟王福倒有一一杆,但這種事情,怎能告訴你?
“問無惑,還有……”
風捲道人挨個詢問,重點就是,有無焰光旗的存在。
眾人一一答了,都說沒有,再度催促,讓風捲道人進入樓閣再說。
“還有人沒來嗎?”
風捲道人轉頭去看四周,發現還有一眾晚輩站在附近,“你們的弟子呢?”
“風捲,這有些過分了。”
“小孩子的法器,都是小玩意兒,沒必要過問。”
風捲道人卻難得認真起來,“不,弟子手中法器,也要仔細過問,不能有漏網之魚。”
這時候,丁掌殿突然大聲斥問,“風捲,你這次過來,難道就為了這個?”
一旁景老三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就是,還不快進來說話。”
說話間,火神行宮震動著,那座樓閣猛地拔地飛起,除了一面開口,其他五面都是細密柵欄,根本就是也一個籠子,朝風捲道人當頭罩落。
風捲道人見狀要動,結果呢,丁掌殿等人擁簇在中周圍,抓著他雙手胳膊和肩頭,把得死死的,令其動彈不得。
“師父,丁師叔,為什麼?”
風行殊驚呆了,事發突然,他腦子一片混亂,不明白為什麼?
其他弟子見自家師父動手,也都接連往後退去,這是默契,都知道不能搗亂。
王福心想果然,丁掌殿他們,早已看出風捲有問題,一直引而不發,如今總算動手了。
籠子落下,將風捲道人罩人其中,其他人猛地散開。
咚!
風捲道人被困在籠子中,釘在原先樓閣的地方,無處脫身。
“問東問西,必有蹊蹺,風捲哪有你這麼多話!”
丁掌殿拍拍袖口,朝景老三點點頭,“如何?”
“我已發動火神行宮的禁制,聚集到這裡,必不能讓他作亂。”
說話間,地面浮現數不清的符文,如同流水般匯聚到籠子周圍,沿著一根根柵欄蜿蜒而上,眨眼間,就將籠子佈置成插翅難飛的絕地。
“呵呵!”
風捲道人突然笑了,“看來你們剛才說謊了。”
嗯
“你們手中,肯定有焰光旗。”
身處牢籠,還想著焰光旗的事情,眾人越發感到這‘風捲道人’有問題。
“說罷說,你是什麼來頭,真正的風捲去哪兒了?”
這時候,風行殊也察覺不對,師父口口聲聲,都在追問焰光旗,這可不是平常所見的師父模樣。
“心心念念,滿口都是焰光旗,你這模樣,倒是和那頭邪鬼有幾分相似。”
這時候,呼無應上前問道,“你是人還是鬼?”
“我是風捲道人啊!”
‘風捲道人’隔著柵欄,咧嘴笑道,“如假包換。”
“放屁,老實交代,你是肉衣裳,還是借屍還魂,亦或是……附體奪舍?”
風捲道人一副‘被你看穿’的表情,淡然說道,“都不是,是鬼性分化、鳩佔鵲巢。”
這一刻,王福的命火雙瞳視線中,看到那根紅燭的核心,藏著一根粗大的黑線,那是屬於邪鬼的鬼性。
鬼性藏得極深,處於紅燭核心,平時看不出來,只有自身發光,才能看到其大致輪廓。
薑還是老的辣,丁掌殿等一眾長輩,早就發現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