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領導這話裡的意思,後續是有機會讓中醫獨立收治啊。被看他們現在要求的挺強烈,其實說白了,他們只是配合治療。
沒看之前領導的意思都是讓中醫等西醫把治療方案都定妥了,也有病人反饋了,再讓中醫在不足的地方進行配合。其實說的不好聽一點,這就完全是西醫的附庸,但這就是現實。
不過,現在領導卻放了口風,說有機會中醫獨立收治病人。
這……
多少年了,中醫多少年沒這個待遇了。
這可是2003年初啊,中醫的境遇比後世慘太多了,用苟延殘喘,旁支末流,完全是西醫的附庸。活躍的全是騙子,上頭限制很多,下面也沒人相信中醫。
處境完全可以用岌岌可危來形容。
領導在說完這最後一句打氣的話,然後看了許陽一眼之後,就出去了。他也要馬上去開會,要敲定讓中醫參與的各項命令的流程工作。
領導走後。
會議室內一時間陷入了安靜。
一眾老中醫連呼吸都沉重了不少,所有人都清楚,這並不僅僅只是一次簡單的治病救人,更是中醫生死攸關的一仗。
這一次,打的漂亮,中醫能活,甚至當興!
可要是輸得灰頭土臉,當西醫附庸不說,甚至有很大機率會在不久之後進博物館。
鄧老慢慢靠在沙發上,緩慢地閉上了眼睛,他的語氣很平緩,但是卻很簡單:“民國時期,數度要出臺廢除中醫法令,那是中醫至暗時刻,是北方中醫為主奔走呼籲,方解此危。”
“今日又是中醫面臨的極為艱難的一役,又是堪稱生死攸關的時刻,而這一次中醫的命運落在了我們嶺南醫派手上,中醫興衰全仰仗我們了。”
“這一次,我們不僅是要治病救人,更是要救中醫自己。”鄧老慢慢睜開眼睛,緩緩說道:“諸位,該拼命了!”
第394章 都回來了
大年初二。
本還在家裡安心過年的各醫院的中醫骨幹們紛紛接到電話,要求他們緊急返回醫院開會。
所有人心裡都是一緊。
今年才大年初二呢,在這個檔口都還把他們叫回去緊急開會,所有人都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但接到電話的人都沒有拒絕,在最初的茫然之後,便迅速堅定下來。連在外地的中醫專家都趕緊收拾起了東西,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
家人自然是萬分擔憂和不捨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場疾病的恐怖之處,但在這場最難的戰役,面對這個未知的敵人,沒有人選擇退縮。
因為他們知道這一場仗對抗的不僅僅是疾病本身,更是世俗懷疑的目光。
他們要證明中醫可為!
於是,一道道人影逆著人流返回廣州。
……
醫院裡。
許陽也回去了。
沈玉言也很快就從外市趕回來了,尋吳生壓根也沒走。
沈玉言橫豎看尋吳生不順眼,她問:“你冷啊?”
尋吳生有些疑惑地說:“二十多度還冷啊?”
沈玉言又問:“那你給自己戴個假髮套幹嘛?真難看。”
尋吳生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他搖搖頭,一臉蕭瑟道:“不,你不懂。只有這樣,我才感覺我的實力都回來了。”
“哈?”沈玉言一愣,然後一臉嫌棄道:“好不容易看你順眼兩天,現在又這麼噁心了。”
尋吳生摸摸自己的假髮套,一本正經地說:“其實你都這麼說了,為了你,我忍痛摘下來兩天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啊!現在情況特殊啊,病魔如此猖狂,倒下來的人越來越多,正需要我輩醫生傾盡而為,所以為了我能展現全部實力,我只能這樣了。”
說完之後,尋吳生還一臉深情地看著沈玉言。
沈玉言理都不想理他。
這時候,許陽推開會議室的門進來,進門就見到噁心扒拉的顯現尋吳生了。
許陽也顧不上別的,進門第一句就開始說起了尋吳生:“你怎麼又開始戴起了這噁心的假髮套了?趕緊摘了!”
尋吳生卻倔強地搖搖頭,他認真地說:“許主任,只有這樣我才能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
這話聽得旁邊人都笑了。
尋吳生卻扭頭看他們,說道:“我很厲害的,你們不知道嗎?”
旁邊人紛紛無語,有甚者甚至轉過頭去翻了個白眼。
許陽也看向了尋吳生,恍惚間,他似乎是覺得這個人有幾分水平的。
但許陽還是皺眉說道:“這次這個病毒相當厲害,我們救治病人都是要跟病人密切接觸的,所以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包括頭髮。”
“病人咳喘時的飛沫會攜帶病毒而出的,很有可能會著落在頭髮裡,這樣就有很大可能導致我們被感染,所以我們必須要戴防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