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心思重 第26節(1 / 2)

小說:郎君他心思重晉江 作者:阿囤

第29章

唐霜什麼也瞧不見,除卻眼前這偉岸身影,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唐霜心口一悸,那感覺實在陌生,叫她分不清是什麼。

只是覺得他很高大,甚至比兄長略高些,脊背也更挺拔。

孟鶴之卻是渾然無覺,只是緊緊地護著身後,一雙眸子似鷹一般緊緊盯著前方。

桃花林的人聽到孟鶴之的聲音明顯一怔,只聽動靜驀地變大,驚落了枝頭的落雪,簌簌而下,動靜越來越遠。

這是要跑!

孟鶴之眯了眯眼睛,喊了一聲:“夏添!”

“小的在!”

夏添早便候在一處,瞧見孟鶴之視線的方向,立時便了然,利落擼起袖子便朝那花林而去。

“你莫怕!我在!”孟鶴之側身安撫。

唐霜捂著心口抬眸看向孟鶴之,點了點頭,兩旁丫鬟忙護在她身前,眨了眨眼睛看向遠處驚動的梅枝。

孟鶴之抿唇緊盯著前方,眼裡都是威懾,他簡直不敢想,若是今日沒有及時回來,她會如何,心口那後怕一寸寸地蠶食他內心,唯有微微垂首,見她安穩,才能穩下心神。

“誒呦!”那旁邊傳來一聲痛呼,看樣子是夏添得手了。

唐霜聞聲微微蹙眉,兩邊丫鬟也是一怔,幾人對視一眼,眼裡都是驚愣。

又冬咬了咬唇:“這聲音好像是.....”

又冬話還未說完,夏添便已將人捆著帶到了孟鶴之跟前,那人一身灰白衣衫,在這樣的冬季裡實在單薄,許是想隱匿在梅花樹裡不大顯眼的緣故,如此一看確是有備而來。

唐霜咬了咬唇,瞪大了眼睛,才十來日不見,陳時清已清瘦了一大圈,眼底下的烏青大的驚人,髮絲凌亂,灰白衣裳胸口還有一大大的腳印,再無當初那副趾高氣揚的貴公子模樣。

孟鶴之眯了眯眼眸,扶手擋在唐霜跟前,怕她見了這髒汙東西糟心。

夏添不過輕輕一推,陳時清就跌倒在地,咬著牙不肯抬頭,還在伺機逃跑。

姚七則是跟在身後,嘖了一聲道:“好險,若不是我來得及時,險些叫他跑了。”

方才姚七趕到及時,在他逃跑時,一腳便揣在了他心口上,方才陳時清叫那一聲,便是為此。

“阿唔!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陳時清直指他唐霜,開口便是控訴。

“夏添!”孟鶴之驚呵一聲,便打斷了他的話,夏添會意,撕破衣裳便堵住了他的嘴。

孟鶴之回神便見唐霜臉色發白,咬著唇盯著陳時清,眼裡皆是複雜,只一眼,孟鶴之心臟便發疼,她受驚的模樣,好似這枝頭驚顫的梅蕊。

他又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聲音柔了幾分:“可好?”

唐霜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看向孟鶴之點了點頭:“我沒事。”

“你.....”話音剛落下,便聽前頭幽徑處傳來腳步聲,正是匆匆趕來孟廊之,身後還跟著那個老嫗。

他看了一眼,便大致猜到是什麼情況,上前便奔到唐霜跟前,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下又問到:“出了什麼事!二姑娘可嚇到了?”

孟鶴之攥了攥拳頭,斜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來得及時......”

孟廊之聞聲臉色有些難看,卻又不好言說,那老嫗聞聲倒是直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吵得很,孟鶴之眯了眯眼眸,便震懾住那老嫗。

孟廊之上前一步,看向陳時清問道:“他想作甚?”

作甚?這樣的梅花林,荒無人煙,埋伏在此只等伺機而動,又是個男人,能想作甚?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孟鶴之打斷他的話,看了眼唐霜,思忖了下,對著唐霜道:“你先回去吧,這處由我來辦。”

這儼然是不讓她插手,更不願讓她汙了自己耳朵。

孟廊之這才反應過來,忙道:“是,我送你回去吧,這處不安全。至於這人便由二弟處置就是。”

夏添在一旁鄙夷一眼,倒是會搶差事,他們忙活一場,到頭來卻是他得便宜.....

姚七更是生氣,張嘴便要譏諷:“大公子倒是會.....”

“姚七!”孟鶴之立時打斷,他實在不願叫她為難。

姚七有些憋氣,只是抿著唇不言語。

今日賞雪的好興致,總歸是被這人煞去,她深知陳時清秉性,也不願與他再多糾纏,點了點頭道:“有勞你了,若是有事,可直接去鄒府尋我。”

孟鶴之點了點頭,但總歸是不放心孟廊之,對著夏添道:“護送二姑娘回去!”

夏添聞聲點頭,走到唐霜跟前,這架勢是並未將孟廊之放下眼裡,孟廊之臉色有些難堪,卻又發作不得,今日確實是他大意了,現在一想都覺後怕,也說不得,只是道:“走吧,二姑娘。”

唐霜點頭,被護送出了涼亭,只是腳步忽頓了頓對著孟鶴之道:“若是實在問不出什麼,便勞煩孟二公子將他送去京兆府,該如何判便如何判吧,多謝。”

話音落下,在場幾人反應皆是不同,陳時清反應尤為大,瞳孔放大,皆是驚愕,須臾便化作滿滿恨意,恨不能生吞了唐霜。

孟鶴之卻是頗為驚喜,他本還有些擔心唐霜對這陳時清還有些留戀,畢竟兩人青梅竹馬,想著不好叫她為難才想著他來處置,有她這句話,他便有些分寸了。

“好,你放心。”孟鶴之應道,頓了頓又道:“雪天路滑,二姑娘當心。”

不過是最簡單的囑咐,卻叫孟老太太身邊的老嫗面色驚訝,孟廊之也是身形一滯,面色複雜,唐霜倒是並無旁的感觸,只是點了點頭道:“好,多謝。”

等人走了,孟鶴之眼裡的溫情驀地便散去,在對上陳時清眼裡都是冷煞,凍得陳時清打了個冷戰,直往姚七身後躲去。

姚七不似夏添,多少留些體面給這位曾經的世家公子,並未對他有多粗魯,姚七好似特別痛惡這樣酒囊飯袋的紈絝子弟,見他往自己腿下躲,不耐煩便抬腿,腳重重地壓在他的後背,陳時清本是跪倒在地的,這冷不防一下叫他上半身毫無防備,重重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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