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溫婉的)
考慮到上一次的失敗,單春秋這次更加謹慎了一些,一方面招兵買馬擴充人手,補充上一次的損失;一方面廣泛撒網,向各大門派派出臥底,做好情報工作。
七殺殿作為魔門,自然有不少成功法,可以在短時間內培養出大批弟子。雖然這種功法會透支潛力,折損壽元,但一些炮灰而已,死了還有更多,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人。
單春秋的這一系列動作,自然不可能瞞住所有人。各大仙門很快就現七殺殿在擴充人手。
於是,長留三尊商議一番之後,也決定將五年一次的招收弟子大會提前,並決定這次多招收一些弟子。
其餘各派也是有樣學樣,紛紛大開山門,準備招新。
見此情形,清虛道長在和周毅商議一番之後,同樣準備開山收徒。
其實,周毅並不看好這些門派的盲目跟風。
正道想要培養一名合格的弟子,三五年都未必能見成效,遠比不上魔教那般成。而且,長留山大開山門,天下少年英才齊聚長留,還有多少願意去其他山門?
甚至某些門派的掌門,把自家女兒都送到了長留拜師學藝。
周毅花了一段時間,將蜀山派各種劍法參透一遍之後,便準備開始點撥蜀山眾弟子劍法。
能夠來到周毅這裡學習的,都是三天之內從劍意石壁上領悟出劍意或劍法的弟子,天賦悟性都是達標的。
只可惜,蜀山派三百多名弟子,能在三天之內有所領悟的,還不足三十人,整體佔比不足十分之一。
天璇宮前方廣場之上,眾弟子全都盤膝而坐,聽周毅授課。花千骨也在其中,很認真的盯著周毅。旁邊還坐著三位蜀山長老,也是來旁聽的,三人分別是蜀山派當代傳功長老清風,外事長老清揚,執法長老清雲。
周毅同樣盤膝坐於上高臺之上,面對著下面的三十多人,朗聲開口:“你們之中有幾年前剛入門的新弟子,也有入門已經幾十年的弟子,甚至修行百年的長老。今天我問諸位一個問題,何為御劍?”
臺下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周毅為何會問出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一時竟然無人回答。
花千骨見眾人都不說話,抬頭看了看笑而不語的周毅,鼓起勇氣開口道:“先生,我知道,御劍就是御劍飛行,以神識和真氣操縱飛劍攻擊。”
周毅微微點頭,又轉而看向其他人:“還有不同的答案嗎?”
清虛道長的大弟子云隱開口道:“御劍入門時以氣馭劍,修行到高深之處,就需要以神識御劍,直至人劍合一。”
幾位長老微微點頭,顯然也是贊同雲隱的說法。
周毅不置可否,接著問出第二個問題:“那你們瞭解過手中之劍嗎?”
有了剛剛的開頭,此刻眾位弟子也少了一些拘謹,紛紛舉手開口:“我手中之劍長三尺三寸,重九十六斤,以玄鐵和紫銅為主要原料鑄造而成,最適合本派飛燕劍法。”
“我手中之劍長三尺四寸,重一百零八斤,以崑山寒鐵為主要材料,性屬寒,最適合施展本派凌霜劍法。”
眾弟子一一回答,就連花千骨也捧著周毅贈送她的短劍,詳細介紹了一番。
等眾人回答完之後,周毅才再次開口道:“無論是以氣馭劍,還是神識御劍,都只是用劍,而非真正的御劍。御劍之道,在於心,劍在手上,更在心中。萬物有靈,劍也同樣如此。劍本凡鐵,因執拿而通靈,因心而動,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你們手中之劍,不只是一件兵器,更是你的手足兄弟,你最可靠的夥伴,最忠實的朋友。若是你只把它當做一把劍,那它就只是一把劍。若是你把劍當做一個生靈,愛護它,用心去感受,去交流,劍便不再是劍。”
周毅說到此處,他的九把仙劍全都飛了出來,懸浮在他周圍,彷彿是活了過來。有些劍上有雷龍環繞,有些劍上有星辰閃爍,有些劍上有正氣沖霄。
下一刻,整個蜀山所有的劍全都飛了起來,來到了天璇宮前方,朝著周毅輕輕點著,似乎在感謝在膜拜。
在場的蜀山弟子們全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就連清虛道長也匆忙趕了過來,檢視生了什麼事。
那些佩劍飛走的蜀山弟子們,也紛紛朝著這邊趕來,想要尋回自己的佩劍。
清虛道長問清了情況之後,正想讓其他弟子們先離開,周毅卻是開口道:“既然都來了,那便一起坐下聽聽吧。今天我講的這些,不過只是一些入門的東西罷了。”
隨後,周毅繼續講解劍道基礎,眾弟子全都盤膝而坐,靜靜聽講,就連清虛道長也不例外。同樣在場聽講的,還有整個蜀山派的劍。
講完了御劍,周毅又接著講劍道與劍術,劍意,劍勢等等,以簡單易懂的語言,將劍道本質剖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眾多弟子聽得如痴如醉。
原來,劍不只是劍。
一直到夕陽西下,天邊僅剩最後一縷殘霞,周毅才結束今天的講解,所有人都意猶未盡,彷彿是重新認識了一遍劍道,重新認識了手中之劍。
蜀山派以劍法著稱,但卻缺乏一個好的老師,可以將複雜的劍道理論剖析的淋漓盡致,可以將劍意理解的如此透徹。
等周毅講完,所有蜀山弟子以心念召回自己的隨身佩劍,卻是現自己的佩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比之前變得更親切了,更順手了。
清虛道長和諸位長老也紛紛感慨,若是周毅早來蜀山幾十年,蜀山絕不會是如今這般。好在一切還不晚。
重新給眾人講解一遍基礎劍道,周毅也同樣有些收穫。教學的過程,也是一個溫故知新,教學相長的過程。
而且,那蜀山派的一柄柄佩劍之上的劍意,也給了周毅一些啟。
所有弟子取回佩劍之後,周毅輕吐一字:“回!”
剎那間,數千柄劍各自飛回遠處,大多數回到了蜀山派後山劍冢。
蜀山派傳承數千年,也曾有過輝煌,歷代蜀山弟子坐化之後,佩劍都會被安置在劍冢,如今劍冢之中已經有近萬把劍,這還不包括一些破損毀壞的,腐朽生鏽的。
“先生,先生,今天講課辛苦了,我給你煮了百花羹,你快嚐嚐。要是,要是你感覺累的話,小骨還能給你捶捶背,捏捏肩。”
面對這樣懂事熱情,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周毅又怎能無動於衷?
於是,開小灶。
“小骨,先生今天教你一套心法口訣,你可要用心牢記,勤加練習。還有,莫要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