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已經打了,運輸廠那邊也找完潘學冀他爹了,所以現在耿秋妮來鬧還有什麼意思?
哦,有意思,那就是讓馬主席再給運輸廠的領導打電話……
聽明白楚遙意思的王涵臉上神色有些複雜,她想了想說:“她或許是想讓馬主席再給運輸廠打電話,說昨天的事是個誤會吧。”
楚遙:“……”
她甚至沒忍住用手揉了揉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都笑了:“不是,她這腦子有問題吧?”
還打電話說是誤會,她們婦聯難道不要面子的嗎?說出去的話出爾反爾,以後馬主席還怎麼和外面聯絡,真是搞笑。
王涵贊同的點頭:“她就是腦子有問題。”
腦子沒問題的人也幹不出這事啊。
楚遙嘴角抽了抽,她朝王涵說道:“你離遠點,別往前湊,我進去看看。”
王涵現在還懷著孕呢,要是被耿秋妮衝著碰著,那才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呢。
王涵趕緊說:“你放心吧,我不會進去的,你自己也小心著點,這老太太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楚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她走進去,越過哭嚎的耿秋妮,走到馬主席旁邊問:“馬主席,就讓她一直在這兒哭嚎?”
馬主席冷著臉說:“我已經聯絡完運輸廠那邊了,運輸廠的領導很快就帶著耿秋妮的家人一起來。”
楚遙聽到這話,她默默看向還在哭喊的耿秋妮,心裡想著,這人應該還不知道馬主席幹了什麼,不然現在肯定撒腿就跑,頭也不敢回的那種。
注意到她的視線,馬主席哼了一聲:“不用管她,就讓她在這兒哭,我倒要看看,她能嚎到什麼時候,哼,她自己都不嫌丟人,那我也不嫌。”
之前來她們婦聯哭的人多了去了,但像耿秋妮這種,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畢竟她們婦聯雖然沒有其他部門顯眼,但她們也是屬於市委的,敢來市委閉眼鬧,而且還不佔理,只有耿秋妮一個!
楚遙:“……”
很好,看來這一次也是真的把馬主席給惹惱了,老太太厲害了。
馬主席很生氣,她還在繼續:“耿秋妮平日裡在她自己家如何不講理,如何作威作福我管不著,但是我婦聯可不是她胡鬧的地方。”
這一天天的來她們婦聯鬧,怎麼著,當婦聯是自己家呢,這麼隨意,真是氣死她了。
楚遙贊同點頭:“馬主席說的對,必須得讓耿秋妮認識到錯誤。”
雖然她覺得這樣比較難,因為在耿秋妮眼裡,奔聞由南幾聲五群乙巫二耳七舞爾叭依正理壓根就沒有對錯,只有利益,不對,耿秋妮眼裡還有她大兒子,想到這兒,楚遙眼珠轉了轉。
方芳看著在辦公室哭嚎的耿秋妮,氣的擼袖子:“我看就是你們太好說話,不然也不會有人在這兒鬧,你們去省婦聯看看,誰敢去鬧,馬蘭,就是你脾氣太好。”
說到最後,方芳沒忍住衝著馬主席說道。
馬主席淡定點頭:“嗯,你說的對,我脾氣就是好,不然咱倆也沒做朋友。”
方芳:“……”
看方芳同志慢一拍的樣子,楚遙沒忍住笑了,但很快就又把頭扭到一邊,哈哈哈。
方芳反應過來氣的不行,她跺著腳說:“馬蘭,你不要太過分,我這可是在幫你,你怎麼還能說我呢,你真是裡外不分,不對,是窩裡橫。”
馬主席:“……”
她都被最後這三個字給氣笑了,也不知道她倆誰是窩裡橫,這一天天的。
最後,馬主席沒好氣的說:“行,你不窩裡橫,那你去把人趕走。”
她倒要看看,方芳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方芳抬起頭,有些驕傲的說:“那你瞪著兩隻眼睛看好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朝著耿秋妮走過去,在耿秋妮面前站定,她也不笑,就板著臉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耿秋妮瞪著眼睛看她:“這是婦聯,是給我們老百姓服務的地方,怎麼,你們要趕我走?”
方芳冷著臉說:“沒人要趕你走,但是這裡也不是你胡攪蠻纏的地方,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我們婦聯還怎麼辦公?”
耿秋妮:“我呸,你們婦聯辦什麼公,整天閒的跟什麼似的,就你們乾的這點事,給我我也能幹。”
方芳:“……”
她氣急敗壞的說:“給你幹?你識字嗎你就什麼都想幹,你”
楚遙聽著話音不對,趕緊打斷方芳的話:“老太太,那按照你的想法,革委會你也能幹,要不然我送你去革委會鬧吧,正好你也去試試,看在地上打個滾,嚎一通,能不能成為革委會的一員。”
說完這話她還瞪了一眼方芳,再讓方芳說下去,她們婦聯就是看不起不識字的老百姓了!
耿秋妮被楚遙的話一噎,她瞪著楚遙,她可一點也不想去革委會,再說了,她敢去,革委會就敢把她扔出來,不像婦聯,她再這兒鬧半天了,婦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她就在婦聯鬧。
想明白以後,她繼續拍著大腿喊:“都來看看啊,婦聯欺負人了,她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孤苦無依的老太太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在家的時候被兒子兒媳婦欺負,出來還要被婦聯欺負……”
婦聯眾人:“……”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馬主席轉身就往辦公室走,嘴裡說道:“好,既然你說你兒子兒媳婦欺負你,那就讓你兒子兒媳婦也來。”
楚遙幽幽的提醒:“馬主席,別忘了讓她兩個兒子都來。”
喊潘學冀來有什麼用,這偏心的老太太恐怕恨不得潘學冀兩口子倒黴呢。
聽到這話,耿秋妮立馬起身,朝著馬主席衝過去:“不行,不能讓我大兒子來,他還得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