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塗藥啊。”
“……你別動……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自己怎麼塗?”
“怎麼不能塗!”
作為一個法醫,她寧可去摸他的裸體,也不想讓他看自己的……
她搶過藥,皺著眉僵著臉,滯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擠了點藥到指腹上,端著手愁。縱然無比清楚人體各處結構和細節,可畢竟從沒看過自己的……而且當著他的面執行這套操作……實在太尷尬了……
“我幫你,我不看。”
他騙著她,沒再給時間反抗,而是又湊過來,握著她的手腕往下帶。她想跑,他就把她按在床頭吻住,不讓她動。
藥膏冰冰涼涼的,只碰了一下,就激得她打了個激靈,滿臉通紅死活都不想再碰。可掙來掙去間,手指上的藥不知怎麼就稀裡糊塗被抹到了他手指上。怕她反抗扯到痛處,他就輕輕壓住她的腿,唇上極盡溫柔,邊親邊哄。畢竟給她塗藥也是他決定要先來開房休息的重要原因之一,自己闖的禍,總得親自檢查確認無虞才安心。
方清月確實是不舒服的,而藥膏的清涼也的確漸漸開始緩解那種不適感,再加上儘管他手下動作羞人,但並沒有要變本加厲惹她的意圖,實打實只是在塗藥,於是她也就不再掙扎,只想著儘快結束。
塗好藥,見她乖下來,成辛以便鑽進被子裡去仔細給她檢查。親眼確認過沒受傷,他終於放下心來,輕輕親了一下她大腿內側,才又鑽出來。
“好了。”
她已經羞到快爆炸了,心裡默默腹誹自己學了四年法醫,居然還會比他一個剛進掃黃科實習一個月的還害臊,實在太不像話。
成辛以輕輕把她捂臉的被子拉下來。
“現在可以睡了,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擦手。”
那雙眼因為羞澀而閃閃的,水光瀲灩,看得他整個人又開始繃緊,拿了紙巾幫她把指腹擦乾淨,又極盡剋制地撫了撫她的頭,掖好被子起身。
“你去哪裡?”她下意識問。
“洗澡。”
“……”
“睡吧,我很快回來。”
“嗯。”
——
方清月確實睡得很沉,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身子也沒再不舒服了。成辛以送洗的衣服已經烘乾送了回來,但依然不著寸縷,臉皮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厚,神清氣爽一絲不掛靠在床頭玩手機。
見她醒了,他放下手機。
“方清月。”
“嗯……”她滿腹疑惑。不過這會兒倒也不太害臊了,反正又不是沒見過。
“你不會又沒睡吧?”他到底是什麼構造的機器人,都不需要睡覺的嗎……
“睡了一會兒,但被你揍醒了。”
“胡說。”
“真的,案時間中午十二點三十七分,我正抱著你睡呢,就這樣……”他湊過來,手從被子底下伸進去,把她翻了個身,不顧反抗飛快從背後貼上來,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還原動作。
“……然後你就毫無預兆猛一翻身,還哼哼唧唧的,直接一拳砸我臉上了。你看,構成輕微傷了吧。”
她轉頭湊近細看,他眉骨上果真有一小塊紅,確實是毆打傷。
“……對不起,我……從小睡相就不太好。”
成辛以點點頭,一本正經道。
“我覺得下次再上詠春課的時候,你可以先讓自己睡著,指不定會打得更好。”
她皺眉還嘴。
“誰讓你抱我睡了,這麼大一張床,如果你規規矩矩不要吃我豆腐,就肯定不會捱打。而且這根本不構成輕微傷,免賠。”
“你這個女人這麼不負責任,你男人知道麼?”他咬了一口她鼻尖。
“……去你的,不要亂說……”什麼“男人”、“女人”的,羞不羞死了。
“生米煮成熟飯也算亂說?”他攔住她要動攻擊的手,繞在自己脖子上,不知怎麼就直接抱著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再不起來吃飯,你就要低血糖了。”
“你……穿褲子!”觸感太明顯,她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忙推開他,跑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