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你說是不是？
戴老看著葉老，將接力棒拋了過去。
“戴公大義，此言千古，時代變遷，一律致用。”葉老接下話頭，開口道，“林國良，你上去吧，這裡你最大，你怕誰，我們就在下面站著，給你著，我看那條蟲兒敢作聲。”
“還有，我也有一個建議，這個叫唐心怡的女娃，她有一句口頭禪，拋開事實不說，我覺得本本主義嚴重，比個人問題還恐怖的思想，實事求是是什麼，實事，是客觀的存在，求，是探索過程，是，是客觀存在的規律，真理啊……你都拋開這些事實了，也就是你自己說了算，對嗎，地球環繞著你轉嗎？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與戴老不同，葉老聲音嚴厲，叱喝如霜，舌綻春雷。
說到“地球都環繞你轉”，“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的時候，引來了全場的注意，都聚焦在唐心怡身上，剛才他們不注意聽，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唐心怡同志確實說了好幾次，拋開事實不說……
……確實離譜！
唐心怡整張臉都因為這些話，憋得通紅。
性格剛烈的她，哪裡忍受得了這樣的委屈？
當場牛勁犟上來了，就想反駁……
哪知道葉老又斷喝了一聲，直接決定了她的命運。
“唐心怡同志，脫下制服，開出隊伍，這樣的人，不只是思想歪了，本性都是壞的，控訴自己父親，無仁，拋開事實控訴戰友，無義，無仁無義的人，還有何面目待下去，不要連累了其他同志。”
……開除……脫下制服！
比譚曉琳的處罰還重。
唐心怡瞬間好像喝了82年的雪碧，透心涼，心飛揚，又猶如吃了蓋中蓋，腰不酸腿不痛，心臟也不跳了。
反正，整個人上下都是麻，好像沒有了知覺，就等著別人撿屍。
譚曉琳也好不了哪裡去，她還在消化著剛才開除軍籍，坐牢三年的處罰，這讓崇尚自由的她，整個人都是懵狀態。
“我不服！”
“我不服！”
片刻，兩女異口同聲喊起來，響徹法庭。
砰，木槌敲擊的聲音，打斷了兩女的言。
她們下意識抬頭，然後就看到林國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高坐在原本屬於方唐鏡的位置上，抓起木槌重重敲下。
“譚曉琳洩露事秘密，證據充足，開除出去，關起來反省三年；唐心怡偽造證據，事實不分，輕重不分清楚，證據充分，開除出隊伍，反省五年。”
身後，葉老與戴老點頭，表示認可。
而唐心怡與譚曉琳直接顫抖，想反駁，但被壓住了。
觀眾席上，已經葉老交出本子，說出那番話開始，已經亂成了一片，特別是剛才舉手要求重罰林國良的同志，一個個想著自己，是不是舉手了？
到了這個時候，人人自身難保，自然也沒人理會唐心怡兩女被怎麼審判了，甚至還有人，覺得自己被無知女人帶偏了，自己明明就是正義的小夥伴，一時糊塗而已，還是可以搶救一二……
唯一的清流，就是康團這些人，還保持敬禮的姿勢，這倒不是他們想一直抬著，而是巨大的反轉，讓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站著，看著葉老與戴老聯手站隊……看著唐心怡與譚曉林聯手被被罰了……
一抹笑容，從康團等人的臉上擴散，然後一個個嘴巴歪了起來，差點歪到了耳朵根去了。
他孃的……就應該這樣幹，不一視同仁，狠狠抓工作，老子這麼大的大花園裡，還讓你們這些野草毒花，刺到老子的腳了？連根拔起來就對了。
這一刻，包括剛才張揚喊著要退役的老孔，都覺得看到了希望。
臺上，林國良緩緩掃過大堂，然後，眼神落在何志軍為的狼牙三人團身上，淡然道：“何志軍同志，我原本以為，你與龍小云同志一般，帶著所有狼牙的同志，開會整頓，反省問題，總結經驗，得出教訓，然後從零開始，打造新時代的鐵血狼牙，可惜……”
“你不應該來，而且，帶著這些本應該關在小黑屋的同志，來這裡。”
“自始，我沒有想著解散狼牙，因為我們的宗旨，本來就是批評團結，批評為次，團結為要，我讓你多與鐵拳團等下層親近，聽聽他們意見，你就想著反抗我，來一個翻身，對吧？”
林國良聲音不大，震懾十足。
聽在何志軍耳朵裡，猶如雷霆一般。
何志軍張嘴想解釋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