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以訛傳訛,其實根本就沒那回事,當時薛福籃子裡的酥梨掉了,我只是好心幫忙撿一下而已,再說當時我走在他後面,幫忙的時候都不知道那是薛福。”
“真金不怕火煉,大家都看在眼裡的,現在不是沒人再說你和薛少爺的事情了。”
田恬點頭。
*
田恬跟著陳嬸兒學了十幾天的帶娃經驗,天天陪著橋橋一起玩,現在橋橋和她的關係已經非常好了。
最近這幾天,田恬都是自己帶,沒有再去陳嬸兒那裡。
中午睡午覺,橋橋都願意睡在田恬屋裡。
田恬把她疼到了骨子裡,每天下午還會教她數一二三。
橋橋聰明,學的非常好。
這天,田恬如往常一般帶著橋橋睡午覺,等她再次醒來,是宋文把她喊起來的。
田恬見宋文都回來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近黃昏。
今天她怎麼睡得這麼死,居然睡了一大下午。
“夫人,橋橋呢?”宋文聲音著急,下工回來見家裡沒有橋橋身影,又跑去陳嬸兒那邊看,陳嬸兒說今天壓根就沒過去,他實在擔心橋橋,這才把她喊醒的。
田恬震驚:“橋橋不在外面嗎?”
“沒有看到。”
“那陳嬸兒那邊呢?”田恬連忙起床穿鞋。
“陳嬸兒那邊也看過了,沒有。”宋文急的不行。
田恬安慰道:“你先別急,橋橋是和我一起午睡的,應該是我睡的太沉,她先醒了,然後跑出去玩了。”
“橋橋一直很乖,她不會輕易跑出去的,她現在才兩歲。”怎麼可能一個人出去玩?
“那我們先在附近找找看。”田恬連忙出去。
宋文如同熱鍋螞蟻,但急也沒用,只能趕緊把人找到。
心裡的不安,放大到了極點。
希望橋橋真的只是出去玩了。
兩人邊找邊喊,幾乎找遍了附近的巷口衚衕,都沒有找到橋橋。
田恬急了。
宋文都快瘋了,一張臉黑沉的嚇人。
眼看天色越來越黑,兩人幾乎找遍了大街小巷,都沒有看到橋橋的人。
宋文發瘋一般衝回家,直接質問田恬:“陳禾禾,橋橋不見了,是不是和你有關?”
田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般面目猙獰,歇斯底里,想要和她拼命的男人,完全和之前的他聯絡不起來。
這話頗有深意,觸動了田恬的神經。
“宋文,孩子不見了,好好找,你質問我做什麼?”
“你在看孩子,我難道不該質問你嗎?說,你是不是把孩子賣了?”
田恬瞳孔地震:“宋文,你就是這樣想我的。”田恬強忍住怒氣:“我現在不想跟你吵什麼,先把孩子找到再說。你先去聯絡和你關係好的人,讓他們幫忙一起找,我去找陳嬸兒,讓她那邊也找人,幫著一起找。”
宋文的話就像是給她潑了一盆涼水,讓她從頭涼到腳,她一直以為這段時間他們一家三口和樂融融,宋文還主動給她買了簪子,肯定對她已經改變了態度和看法。
沒想到今日事情一出,他第一時間懷疑的,依然是她。
原來在他心裡,從未信任過她。
只有她以為,他們在慢慢變好。
原來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正當兩人準備出去找人,就在這時,橋橋被一群大孩子護送回來。
胖乎乎的小身體被人簇擁在中間,如眾星捧月。
一群孩子笑嘻嘻的,衣服髒亂,橋橋臉上也帶著笑容,頭髮都玩的毛毛躁躁的。
田恬和宋文見到孩子,幾乎飛奔過去。
“橋橋,你去哪裡了,怎麼出去也不告訴孃親一聲。”
宋文把橋橋摟在懷裡,有種劫後餘生:“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一旁的大孩子解釋:“叔叔,嬸兒,是我們路過橋橋家,見她一個人在院子裡玩,叫她和我們一起去捉迷藏的。”
事情真相大白。
宋文冤枉了田恬。
那些大孩子一走,宋文關上房門,噗通一聲跪在田恬跟前請罪。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