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偏執大佬/給偏執大佬治病的日子(快穿) 第24節(1 / 2)

整個長平縣一眼看過去,就像是難民收容地。

管家嘆氣回答:“回稟夫人,新來的流民都是家裡糧食吃光了,實在沒辦法了,才來粥棚乞食。大災之年,百姓們交完稅收後,大多入不敷出,這些新來的流民比之前那批流民家境要好些的,所以才多撐了十天左右.....咱們設立的粥棚,也只夠一部分流民的,多餘的流民奴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田恬眉頭緊皺:“聽你這麼講,以後每日幾乎都會新增加流民?難道就沒有百姓能撐到開春務農?”

管家搖頭嘆氣:“除了財主以外,幾乎都不行。”朝廷稅收本就不低,知縣大人還在原本的稅收上加了兩成,這讓百姓們更加艱難,所以才造成了而今的局面。

田恬意識到了事態嚴重:“大人知道此事嗎?”

管家點頭:“大人已經知道了。”

“他怎麼說的?可有解決法子?”田恬急迫的問。

管家搖頭:“目前大人還沒有給出法子。”

“我這就去縣衙找大人。”田恬說著便轉身上了馬車。

管家行禮目送夫人離去,希望夫人能說動大人,找出應對之法,他這些日子一直待在粥棚,那些流民著實太可憐了。

*

田恬去到縣衙,周南直接帶她進入書房,田恬本就心中急迫,見徐慕正在書房內悠閒喝茶,頓時十分鬱結。

徐慕笑看著她:“夫人,今兒怎麼有雅興來縣衙了?你今日可有口福了,我剛用雪水泡了一壺好茶,你來品鑑品鑑。”

田恬氣不打一處來,外面流民遍地,他還有心思品茶:“相公,你知道流民增多一事嗎?”

徐慕點頭,雙手沒閒著,依舊忙著泡茶,他姿態優雅,泡茶行雲流水,說不出的好看:“知道。”

田恬更氣了:“既然相公知道,怎麼還有閒心在此品茶?難道相公已經想出瞭解決之法?”

被妻子生生質問,徐慕目光中快速閃過一抹不悅,只是他掩飾的太好,田恬並沒有發現,把茶壺重新放回小爐,視線看向她:“夫人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質問自己的丈夫?”

“我是在為成千上萬的流民擔憂。”田恬直接說了自己所見所聞:“希望相公能趕緊想出一個萬全法子,救百姓於水火。”

徐慕淡定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隨後又給田恬斟了一杯:“夫人喝茶。”

田恬氣急:“我不喝。”

徐慕完全不生氣,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雙眸微微合上,雙唇輕抿,好似在回味茶湯甘美。

“此事無解,夫人還是回府插花吧。”

田恬不能接受徐慕這般無所謂,他是一縣父母官,怎能視百姓苦難於無物。

“相公,你身為一方知縣,怎能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田恬眼底盡是失望。

徐慕被田恬的失望刺痛了:“那依夫人之見,我當如何?”

“寫奏摺上報朝廷,請求當今聖上批款賑災。”

徐慕直言不諱:“去年大災之始便已經上奏朝廷,當今聖上也確實下令減免賦稅,甚至還批款賑災了,但為了孝敬上峰官員,去年賦稅依舊和往常無異,甚至還加重了,那些稅收全部換成白花花銀子,還有賑災的數幾十萬兩白銀悉數進了各級官員口袋,你覺得我此時再寫奏摺上報朝廷,我寫那封奏摺能到萬歲跟前嗎?可能奏摺沒到,我的烏紗帽先不保。”

他一旦寫了奏摺上報,就等於把各級官員貪贓枉法的證據呈現出來,把所有官員得罪了個徹底,他別說升遷了,就連身家性命都難保。

田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官場腐敗黑暗,苦的都是百姓。徐慕一個知縣都奢侈至極,不難想象比他更高的官員有多奢侈,可能是徐慕的十倍百倍。

徐慕安慰田恬:“夫人不必過多憂思,大災之年死些人是稀鬆平常之事,別說長平了,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甚至比長平嚴重的地方多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看開了便好,你若不想看見,那就好好在府內待著,左右府裡什麼都有,就算沒有,你派人告訴我,我想方設法也會給你弄來。”

徐慕本是一片好意,可聽在田恬耳裡,卻顯得尤為刺耳。

“相公,那些流民都是你的子民啊,你真能做到無動於衷,真能做到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你怎麼能那麼狠心?”

徐慕也火了:“那我能怎樣?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已經仁至義盡了,至少我還拿出一部分積蓄,施粥於百姓,很多地方官員別說施粥了,就這時候還不停搜刮民脂民膏,我無愧於心。”耐著性子道:“夫人,待到開春之後,野草長起來,他們有吃的,慢慢就好了,你沒必要在這裡因為這事與我爭執不休。”

徐慕這話說的現實,吃野草雖然很痛苦,但野草長起來,也能勉強養活一批人。

且兩人關係極好,他不想因為別的事情影響他們夫妻感情,他很珍視她。

田恬被徐慕一番話氣笑了:“待到開春之後就會好了?怎麼會好,百姓們現在連吃的都沒有,怎麼可能熬到開春。”

徐慕受不了夫人的冷嘲熱諷,說話也難聽起來:“那是他們的事情,吃觀音土,啃樹皮,甚至賣兒賣女,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大災之年誰不是這樣過去的,這是天意,天意如此,沒人能違背。”

田恬真的被他這一番話刺傷了,淚水模糊了雙眼,失望至極,絕望至極,近乎吼出聲:“之前我還以為你有了些改變,甚至為此暗自欣喜,現在我才明白,從始至終你還是那個貪財無道,自私自利小人。”她以為他有所改變,但自始至終他都是那個大貪官,無利不起早的大貪官。

她現在對於改變他,不抱任何一絲希望。

徐慕也被田恬刺激的怒火中燒:“王氏,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我能直接休了你。”

“那你就休啊,像你這樣的大貪官,我多和你待在一起一刻鐘,我都難受異常。”

徐慕氣的面紅耳赤,額間青筋暴起:“王氏,你好大的膽子,你真以為我不敢休了你!”

田恬完全無所謂。

徐慕最終還是捨不得休了她,說出的話都是氣話,一時間屋子裡寂靜異常。

田恬直言道:“你當真不救?”只要他拿出個人私產,還是能維持流民生計一段時間。

徐慕瞬間意會田恬口中的話,毫不猶豫回答:“不救,也救不了。諾大長平,數萬百姓,我饒是萬貫家財也遠遠不夠,那就是個無底洞,且我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王氏,之前為了討你歡心,我已經破例拿了一部分銀子救濟流民,我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起那些不切實際的心思。

不要以為我寵愛你,珍視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頂撞我,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是你一輩子的依靠,你自己回去好好反思反思。”

他存了那麼久的銀子,就是為了打通上方官員,為自己搏一個美好前程,他決計不會用在虛無縹緲的事情上。

田恬熄掉最後一絲念頭,絕望開口:“好,你不救我救,就算變賣了我所有嫁妝,我也要救。”任務完不成就算了,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流民們備受苦難,她心態沒有那麼強大,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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