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花瑪拐,則是蹲在古亭旁邊的青石上,並未飲酒,只是笑呵呵的看著兩人。
仰頭將杯盞中剩餘仰頭一口飲盡,隨意一拋,酒盞就如一片落葉劃過夜空,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石桌上。
手指搭落,一縷靈氣隨之渡入,直奔崑崙丹田而去。
猶如遼闊海域的丹田之中。
分明飄蕩著一縷縷細微卻異常純粹的靈氣。
“果然……”
陳玉樓吐了口氣,緩緩收回手指。
白天時,在觀雲樓上俯瞰那場廝殺,他就覺得古怪。
之後又聽聞沈老頭出身峨眉山彭道宗。
他心中驚疑更是達到了頂點。
如今親眼所見後,他才終於確認無誤。
“你小子,這也算是誤打誤撞了。”
“掌櫃的,什麼情況?”
見他目露驚喜,還被矇在鼓裡的花瑪拐,不禁一臉急切地問道。
“之前他不是不願修行麼?”
“這七星橫練功,分明就不是尋常武功,而是道家真傳。”
陳玉樓搖搖頭。
只是離開十多天,再見時,崑崙竟然已經凝練出一縷靈氣。
要知道,之前勸他修行玄道服氣築基功,他還一百個不願意,覺得整日打坐閉關,吐納呼吸,沒什麼意思。
如今所修的這門橫練功。
卻分明就是道家呼吸法和煉體橫斷功的完美融合。
彭道宗。
聽名字的話,應當就是傳說中那位歲八百的彭祖。
想來也只有那一位,才能做得到了。
至少修行這麼久,陳玉樓完全想不到,如何才能在武道與修道之間尋到一個平衡,然而讓兩者彼此契合。
“道家真傳?”
聽到這幾個字。
花瑪拐一下愣住。
眼神裡滿是不可思議。
畢竟那天頭一次登門拜訪時,他就在其中。
沈老頭說的清清楚楚,彭道宗有內外之分,橫練功只能算是俗世功夫。
和眼下掌櫃的所言完全不同。
這到底誰說的是真?
“錯不了。”
陳玉樓笑著點了點頭。
本以為那枚流汞朱丹沒了用武之地,如今看來,卻是他想多了。
哪裡無用。
分明就是恰到好處。
“這麼算的話……豈不是隻剩下我一個了?”
怔怔的聽著,花瑪拐忽然一拍額頭,心頭罕見的生出一股危機感。
鷓鴣哨、花靈、老洋人、紅姑娘、袁洪,如今連不願修行的崑崙也闖入了其中。
獨獨只有他一人。
花瑪拐哪能不心生焦慮?
“你以為?”
陳玉樓挑了挑眉,“這幾天收收心,莊子裡雜事交給其他人打理,你先調好狀態,儘早將那枚金丹服下,然後嘗試修行築基功。”
聞言,花瑪拐重重點了點頭。
隨後更是一咬牙。
“不行,掌櫃的,我現在就得回去。”
“周先生說了,練武修行如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
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