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打量著身側四周。
只是抬頭望去。
更像是在感慨著什麼。
壁畫之間,隱隱散著無數道虹光。
“什麼?”
鷓鴣哨沒聽清楚,下意識追問道。
但話才開口,腦海裡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南詔佛教、虹光、空蕩的石坎。
“密宗虹化?!”
南詔大理時代,佛門興盛,迄今洱海邊還矗立著崇聖寺三塔。
不過,滇南佛門,並非漢地白馬寺傳下的那一支,而是更接近於藏傳、密宗。
從身下這座經幢上所刻經文以及菩薩法相便能看出一二。
“不錯。”
陳玉樓吐了口氣。
目光落在石坎之中。
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出一點盤膝打坐的痕跡。
而在石坎正中,還留著一枚手指大小的石珠。
色澤古樸。
“舍利子!”
“是那位高僧留下?”
見他面露異樣,鷓鴣哨也反應過來。
那枚石珠實在太過普通,又幾乎與周圍砂石融為一體,不凝神看的話,實在難以現。
他知道密宗虹化,自然也清楚舍利一說。
而且。
在看到它的一瞬間。
心中不解與疑惑,也隨之煙消雲散。
難怪剛才登樓向上時,總有一種被人窺探之感。
比起他。
陳玉樓則看得更為深遠。
古幢經幃能夠得以鎮壓蛟龍千年。
皆是因為舍利中蘊藏的佛性不滅。
所以,經幢才能歷經風風雨雨而不毀。
無人催動,也能自行放出佛光。
再想到之前蛟龍逃離石門的那一刻,經幢上無數經文交織,將其強行縛住的一幕。
視線中彷彿看到。
千年之前。
聽聞龍潭中有蛟龍行惡,食人無數,僧人毅然到此,於深潭中將其擒獲。
只是龍屬難以斬殺。
無奈下,只能鑄經幢寶塔將其鎮壓。
又擔心多年後,蛟龍會破塔出井再次為禍,於是他選擇圓寂坐化,留下舍利於此,以自身永鎮蛟龍。
呼——
長長吐了口氣。
陳玉樓眼神漸漸清晰。
早就聽聞密宗虹化,與禪宗金身、道門飛昇,幾乎是一個路數。
在瓶山丹井時。
他已經見過了道門飛昇,那位隱仙宗前輩青池道人的遺蛻,至於禪宗金身,這一世雖然沒有見到,但前世卻是見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