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於雮塵珠……”
“道兄這是有心事?”
回頭望去。
迎著江風,眼看那些打漁船漸行漸遠,陳玉樓正猶豫是回去船艙休息,還是繼續待會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如今這幅景象,在亂世裡反而難得一見。
鬼知道它修行到了什麼層次,要是隨手之間就能翻雲覆雨、興風作浪,或許連它的真面目都難以見到。
一雙眼睛有看人之能。
綵船上多是遊客。
頂多也就滇黔交界那一片,軍閥混戰,而他們的手暫時還伸不進來,土司共分滇南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陳玉樓不由暗自感慨。
鷓鴣哨並未察覺到異樣,目光越過江面,望著對岸一望無盡的青山,輕聲說了起來。
自從那天在獻王口中取得丹珠。
這半個多月時間裡。
他幾乎時時都在揣摩推敲,試圖堪破其中秘密。
只是,直到今日,不說雮塵珠,連龍骨天書以及十六指環間的聯絡,他都看不透。
原本尋到雮塵珠,對他們而言,那是天大的好事。
但而今,卻反而有種畏手畏腳躊躇不前的感覺。
以至於心亂到,讓他徹夜難眠。
“陳兄覺得,我該如何是好?”
鷓鴣哨一臉無奈。
他年少時,曾無數次暢想過找到雮塵珠,回去祖地,為族人破解鬼咒的情形。
但真正到了這一刻。
他才恍然覺,許多事情根本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就如這些年的奔波。
回看去,也不過是一場白白忙碌。
“那就得看道兄是單純想要破解詛咒,還是……”
說到這,陳玉樓語氣一頓。
意味深長的抬手指了指頭頂。
嗡——
他雖然沒有明言。
但卻讓鷓鴣哨竟是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難以置信的抬起頭。
關於雮塵珠,扎格拉瑪一族早有無數種猜測。
但最為接近真相的一個揣測。
是蛇神之眼。
也就是鬼洞深處那個不可言說的存在。
當年族中先知,只是藉助於黃金玉眼窺探了一下鬼洞深處,便為族人招來千百年的大禍,以至於到今日差點滅族。
他不敢揣測。
陳玉樓對此事究竟知道多少。
但這段時日裡,他一次次反覆推敲,總覺得滇南一行似乎有些過於順利。
按理說。
以陳玉樓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