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斗笠的老農:不吃葡萄偏吐葡萄皮兒
賣葡萄的老農: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
......
兩老農就吃葡萄要不要吐葡萄皮這個問題吵了起來,圍觀的眾人見他們吵的不可開交更是樂的哈哈大笑,有好事者高聲問道:“我說你們兩個,這吃葡萄,到底要不要吐葡萄皮啊?”
這兩人倏地轉身一致對外,異口同聲道:“不論吃不吃葡萄都別亂吐葡萄皮!”
“哈哈哈哈哈說得好!”
“
彩!!”
“再來一個...”
“再說一個......”
賣葡萄的老農嘿嘿笑:“今日小老兒的葡萄還沒賣出去呢......”
一個公鴨嗓子喊道:“你那葡萄我買了,百金一串是吧?接著......”
一個錦緞袋子扔上了舞臺,看那鼓鼓囊囊的分量,裡面肯定不止幾l百金,儘夠買下這個賣葡萄的老農所有葡萄了。
賣葡萄老農拾起錢袋子,也沒數,直接將錢袋子塞進了自己的竹簍裡,一看就是很習慣這樣做生意了。
他放好錢袋之後,跟那個扇斗笠的老農又是對著周圍團團一揖,然後賣葡萄的老農指著扇斗笠的老農豎在身邊的扁擔道:“扁擔長,板凳寬,板凳沒有扁擔長......”
“彩......”
秦魚聽著下面這兩個人合作說著耳熟能詳的繞口令,心間不由泛起一絲絲懷念來,只是這懷念還沒待多久就散了,因為他身邊有個嗚裡哇啦學舌的。
公子政:“......不吃葡萄倒套不倒陪......辦單盤要綁帶班擔上......”
秦魚:......
“噗哈哈哈哈......”
“你這說的是什麼啊。”
公子政的小肉臉都羞紅了,生氣道:“這很難說的,你來說,我就不信你能說的跟他們一樣好。”
秦魚哈哈樂:“誰要說這個,我才不說呢。”
公子政:“哼,是你不會說,說出來又說不好怕人笑話你吧?”
秦魚:“誰怕人笑話?我說的可好了,不信你聽......”
秦魚將葡萄和扁擔的兩個繞口令吐字清晰流利的說了一遍,將公子政聽的都傻眼了。
秦魚得意道:“我可跟你說,練好了這個,跟人吵架的時候輕易不會輸的。”
公子政不信:“真的?”
秦魚信誓旦旦:“當然是真的。”
公子政將信將疑:“那我是不是也要好好練習?”
秦魚點頭非常認真道:“當然。”
公子政:“那行吧......不是,我為什麼要自己去跟人吵架?”
秦魚:“
噗哈哈哈哈哈......”
公子政:被騙了,好氣哦!
祖孫兩個正鬧得歡,不成想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安平君好興致。”
秦魚和公子政都轉頭去看,卻見他們所在的房間門口站了一個博帶高冠的老者,老者被兩個壯漢阻攔在門外,也不惱怒,反而笑眯眯的看著房間內笑鬧得兩人,跟個慈祥老爺爺似的。
秦魚:趙勝怎麼來了?看他這樣篤定的模樣,似乎是早就知道他在邯鄲了,他是怎麼知道的?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公子政看看趙勝,再看看秦魚,突然道:“平原君,你也是來用膳的嗎?本公子今日有客人要招待,來日再請你宴席,給你賠禮道歉吧。”
然後很有範的一揮手:“送客!”
趙勝笑道:“公子政好氣魄,不過,在下是來找安平君的,不是來找公子政的,公子政不能做安平君的主吧?”
公子政板起小臉:“這裡沒有安平君,您找錯人了。”
趙勝笑問:“安平君如何以一稚童推諉,不敢自認身份耶?”
秦魚笑笑,道:“請平原君進來。”
秦魚請趙勝坐下,寒暄道:“一別經年,君一向可好?”
趙勝看著眼前如朝陽、如春花一般的少年,感嘆道:“我老了,即將入土,哪有什麼好與不好呢?”他是與秦王同時代的人,兩人年紀相差不大,秦王還能精神抖擻的做秦國的君王,他卻是一年比一年力不從心了。
而且,即便秦王現在就去了,秦國有此朝陽之子,只會更上一層,而他要是死了,趙國會變成什麼樣,誰都不敢說。他真是死都不能死安心吶。
趙勝不敢死。
秦魚笑道:“看看我國君王,就可知道,您且活的長久著呢,何必庸人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