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嬴魚 第165節(1 / 2)

小說:大秦嬴異人 作者:一口香

介時,安平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國之信義,將會瞬間崩塌,也再不會有一個城池的城門再為我秦軍開啟。若是天下側目我秦國,你我就是秦國的罪人。”

圖狠狠地抹了抹臉,慚愧道:“圖受教了。”

方才,他確實想說兵不厭詐,有安平君以糧救濟趙國離人在前,他們應該很容易就能將城門騙開,但完廩的話打醒了他,若是隻是為了騙開一道城門,就然秦國失信於天下間,確實不划算。

而且,他們也不一定就非得要攻入雁門。

完廩道:“大王給我等的王令就是駐紮河套,窺伺雁門。你沒事的時候就去那邊跑跑馬,幫助趙人驅趕一下匈奴人就行了,其他的,再等咸陽那邊的命令吧。”

圖恭敬應下:“諾。”

李牧站在長城城牆上,看圖帶著秦騎兵將匈奴攆的到處跑,他身邊的將領們不由露出羨慕的神色。

一個將領道:“那秦人腳上登的,就是馬鐙了吧?咱們趙國的鐵匠也試著打了一些,但那惡金(冶煉粗糙的鐵)不是太軟就是太脆,腳一登就給登壞了,一點都不好使。”

另一個將領道:“若只是軟倒還可用,就是千萬不能崩了,否則,馬正在用力飛奔呢,斷掉的惡金斷口很容

易就扎破馬腹,讓馬匹發瘋亂跑。”

“可不是嗎?也不知道秦人是怎麼冶煉這些惡金的,要是能從秦人那邊弄來冶煉的法子就好了。”

“不如去上郡綁幾個鐵匠回來......”

李牧:“你們是怕死的不夠快嗎?”

將領:“秦人不是不殺俘虜嗎?”

李牧:“是不殺戰場上的俘虜。對抓到的間諜和叛徒,下場只有一個:死!”

將領們被李牧森然的語氣嚇的一個縮脖,他們倒是不怕死,他們怕的是,李牧這個主將,自從邯鄲回來之後,就越來越陰晴不定了,總感覺他是在跟誰較勁一般。

李牧等無論是秦人的兵甲還是匈奴的馬都跑的看不到影子之後,才走下城牆,給守軍下令,繼續死守,擅自出城門者:斬!

北邊秦軍飲馬瀚海,南面河內也道了夏收的時候。

今年河內溫度要比去年和前年高了一些,如果降水不減少的話,這是一個好兆頭,意味著再沒有旱情的情況下,百姓們夏季耕種的穀物,可以有充分的熱量和光照讓穀物灌漿成熟,草木也枯黃的慢,百姓們也可以多收一些牧草、茅草、蘆葦、野草等草木儲藏過冬。

今年將是比去年還要豐收的一年,如果不出現秋旱的話。

河內的百姓們正在如火如荼的夏收,湯榆卻帶著郡守府的筮師來找秦魚。

就如每一個領兵作戰的講領身邊一定會有一個會勘測山川地理會辨別雲彩方向會治療傷口懂得金創之術的術士一般,每一個郡的郡守府中,也會養一個類似的術士,只不過,這種術士是被編入秦官吏系統之內的,官職叫做筮師,類似於後世朝代的欽天監。

河內的筮師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他披散著花白的頭髮,只在腦袋上繫了一條用染成黑色和紅色的茅草搓成的草繩,額頭和眉頭眉尾處畫著符文和圖騰,仔細分辨的話,那形狀,是一隻展翅飛翔的鳥。

這筮師的打扮,一看就給人很神秘有本事的感覺。他也確實很有本事,農時預測和計算,天象勘測與解析,甚至哪一天颳風下雨河面漲水他都能測個大差不離,著實讓秦魚見識到了古代術士的厲害之處。

秦魚對有本事的人——雖然他對這樣的本事壓根看不懂,更學

不會——一向非常敬重,他先給筮師客氣行禮,然後語含擔憂問道:“筮師可是占卜到什麼嗎?”

秦魚沒有說他占卜到了禍事,因為秦魚認為,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筮師占卜到的不好之處,在經過人為的改變之後,很可能會變成好事。

所以,秦魚問筮師占卜的時候,他一向都只問當下的占卜結果,不問吉凶。

筮師對安平君的禮遇波瀾不驚,他回道:“鄙人占卜到,今秋或有旱情,歲冬將有大雪。”

筮師知道眼前的安平君聽不懂他的占卜術語,也不在他面前故意賣弄,直接用最簡短最淺顯的話語將他的占卜結果說出來。

秦魚心中暗歎,果然老話說的好,夏越熱,冬越冷,看來他要早日做好嚴冬準備了。

至於秋旱,秦魚想了想,帶著湯榆和筮師一起去找白起。

白起正在安陽城外練兵呢,秦魚也沒讓人去叫,自己帶人直接打馬過去了。

白起練兵的地方,就離趙長城不遠,在洹水北岸,這附近種滿了已經成熟了的油菜花,白起在此練兵比武,輸了的隊伍要去幫助油菜地裡的趙離人們去收割油菜,贏了的,自然是晚上吃肉。

秦魚看了一會比武,然後去到白起的大帳前,找他議事。

白起聽了秦魚的來意之後,他將自己軍中的術士叫來,讓他現場占卜,看他占卜的結果,是不是和筮師占卜的結果一樣。

白起軍中的術士是個大漢,若不是他自己拿著茅草和龜殼占卜,秦魚壓根認不出來他居然是一個術士。

大漢連佔二次,頗有些遲疑的回稟道:“從占卜結果上來看,不利水象,將會少雨。至於嚴冬,需要根據前幾年河內的冬日天象再做判斷。”

這個大漢,也算是很有本事了,而且不誇誇其談,不說自己沒把握的事,性情沉穩,品性上頗為可靠。

白起頷首:“安平君所說,借用軍卒開挖溝渠之事,可。不過,河南之地,魏楚聯軍正在集結,很可能會渡河來攻打我軍,因為,本君必須流出一半的兵力,以備不時之需。”

其實這一半的兵力,他是用來在大河邊澆築堤壩,設立壁壘的,這個就不需要說給人聽了。

秦魚點頭:“應該的,借用之兵

卒,我會給相應的補償的。”

白起回絕了:“軍卒駐紮,修建溝渠,本就是順手的事,只要安平君能保證軍糧供應充足即可。”

秦魚笑道:“今年河內夏季大豐收,對軍糧之供應,武安君放心即可。”

白起勾勾唇角,難得露出一個笑模樣出來:“對安平君益糧之能,本君一向放心。”

夏收是一件很麻煩很繁瑣耗時很長的大事。

穀物光收上來不行,得脫粒、曬乾之後才能儲存起來,秸稈等物也得收拾妥當了上交府庫,等待官署驗收。

除此以外,留作食用的麥、稷、粟等還需要送到磨坊裡面去脫殼磨碎才能食用,收上來、打出來的油菜籽、大豆、芝麻等要拿去油坊冷榨出油脂來才能使用,或賣了換鹽鐵,或留著自己吃,或者抵家中賦稅和勞役,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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