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個好地方吧,地圖示記此處為五星遊樂地點。
“嘟嘟嘟——”
唰的一下,李星野眼有異色,他竟然遇到了一通罕見的交通事故。
還遇到了特別的熟人。
“陸三藏?”
“哎?星野哥?”
半夜出來鬼混的陸三藏,剛想罵罵咧咧的嘴,在看到李家那位說一不二的大哥,立馬變慫,合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李星野倒是沒有拖沓,他看了一眼車身外殼撞毀的痕跡,輕嘖了一聲。
[車很普通,但別人的心意不是假的。]
從口袋取出煙盒,他眼底平靜,徐徐點燃了電子煙,吐出完美的菸圈,李星野不桀的碎髮被風撩開,露出完美的額頭,男人淡定說道:“三藏啊,和哥來算算賠償吧。”
某不知道多少代混子:哈?
臥槽,李家的東西都不做人了!
呸,李家的人真不是東西啊。
*
一樓私密性極佳的湯泉中,首置位獨立於其他泉池的包廂內,鶯鶯燕燕粉紅女郎不絕,石橋、君滄海兩人,臉上笑意不斷,與相伴作陪的仿生機器人逗弄玩笑。
PC歷來犯法,看就看你怎麼合法化了。
陸豐不喜美色,他單純是被其他兩人拉來湊數,現下貼著池子邊獨自飲酒,大概是喝大了,舌頭打結般捋不直的說道:“你們不是說,今晚上還有客人來?人呢?”
人呢,人都去哪兒了?
迷濛著眼,陸豐手中的酒杯頃刻間掉落在池子中。
赤紅色暈染了一片。
沐浴在水下的君滄海,嫌惡的伸出腦袋,他連連呸呸呸道了幾聲,反感著拍打周圍暈開顏色的水,高溫之中,身體偶有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
君滄海知道,是“寶貝”生效了。
他呼吸間,腦海裡頻頻浮現出一張完美無瑕的男人面孔,嘴角綻開甜蜜的笑容,看起來痴痴傻傻的。不知道在遐想什麼。
最中間的鷹勾鼻男人,也就是“毒蛇”石橋,嬉皮笑臉,說道:“我這不是怕剛回來的小朋友們,寂寞了嗎?”
“分別叫了你小弟陸三藏,和李家那位。”
李家哪位?
本就是半醉欲醉程度的白臉小生,陸豐突然心頭一跳,他並不希望是李家無趣刻板的李星野前來。
陸豐嫌棄的從池子中離開,有待命的僕人遞來浴袍,他雙手輕鬆舒展開,衣服便安然套了上來。
他往機械屏風上的湯泉圖案,隨意看了一眼,接著快速接話道:“要是李星野來,我可就立馬走。”
石橋深吸一口室內的成癮劑,沒應答。
君滄海也沒傻傻的游泳了,他滑到池子邊,往上瞥了一眼,“怎麼可能叫李星野,他這幾天被廉政委的人帶走調查了,還不都是為了天女星一案。”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連坐徹查,可憐李家年事已高的老古董,幹-坐著被囚_禁了。”
說話間,君滄海原先在水中看不真切的刺青圖案,變得清晰起來。他胸口至腹部,有一道夜鶯與玫瑰粘連的綺麗紋身。
本就沒什麼心思逗留的陸豐,嗅到空氣中大量瀰漫的迷迭香/香草味,臉色蒼白中透露著異樣的紅色,他看了兩眼時間,主動提醒朋友。
“那你們是找錯人了,三藏被我二叔二嬸鎖起來了,現在指定乖乖在家。”
“至於李家那位,愛來不來無所謂,我現在回去睡覺,井水不犯河水。”
陸豐說罷,看都沒看兩人,快步走出了池子。
最愛玩的石橋,見此,聳了聳肩,鷹勾鼻細長臉男人,無語道:“陸豐這個呆子,以前在科教委呆傻了吧,不是都已經調去軍政委工作了嗎,怎麼還是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誰不知道陸家和李家政見不和,打的你死我活。
但也沒想到你這麼慫啊,陸豐。
君滄海是個胖子,細皮嫩肉,他泡在水池中太久,全身泛紅,活像是煮熟的肥鴨子,聽到石橋如此說陸豐,他倒也沒什麼大反應。
直到胖子君滄海無意中回頭,再次看見對方背上紋的兇猛大毒蛇,嚇得他立馬竄出水池,一個沒站穩屁-股啪兩下坐在了冰冷的玉瓷上,他埋怨道:“雖說精神力精進,是有這麼一條邪門歪道,紋印已經蓄力的精神力標記,但你身上這道圖案,也太滲人了。”
君滄海不滿的碎碎念。
聽到這句話,石橋眼神幽暗,輕呵了一聲,支走了身邊的鶯鶯燕燕和僕人,“全部出去。”
等到包廂裡只有君滄海和石橋兩人之際,石橋才從池子中悠悠走出,他像個變態一樣狠狠吸著空氣中高濃度的成癮劑,“你這張嘴啊,以後能別開口就別開口。”
石橋狠狠剜了胖子一眼,他從一旁的冷凍櫃裡取出了一支精神力催發劑,也就是所謂的“寶貝”成癮劑,市面上基本買不到,一般只能走黑市的私人渠道購買,質量上來說,液體狀的藥水肯定是比霧化百倍的水霧,藥效好得多。
隨著石橋的動作,白色針頭突然飈出了多餘的水末,猩紅色的藥水墜落在男人手上,他忍不住舔了一口手上那道水_漬,接著推針注射入體內。
藥水在一點一點發揮作用。
石橋的理智還沒有完全喪失,他瞥了一眼時間,見都如此晚了,自己主動邀請來的小客人還沒來,剋制不住暴躁情緒,他語氣很衝拍打著櫃子:“道金怎麼回事?我早上就接到訊息了,他昨天乘坐傷員艦回到中央星了,怎麼不過幾個禮拜不見,性子就變了,這麼安分守己?”
石橋眼底不耐,心想:這批貨快用完了,若不是自己找不到固定的進貨人,他何苦要扒著李道金做中間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