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天天也在地裡幹活,可就是曬不黑,看起來永遠像個城裡的姑娘。
陸清凌反手握了上去,朝孩子們道:“先去洗手。”
徐露最注意這些,他也總幫著提醒。
“怎麼了媳婦?”
陸清凌見徐露把手掙脫出去,還有些捨不得,他胡亂把衣服脫下來,就見徐露從籃子裡拿出來一盒子。
“你快看。”徐露對陸清凌的稱呼已經免疫,畢竟兩個人在外總這麼叫著。
沒什麼實際含義,她想。
陸清凌湊過去看了幾眼,眼睛就瞪大了,和雙胞胎的表情如出一轍。
“這從哪裡來的?”
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問。
“問你兩個閨女去。”徐露簡單說了說,“之前這兩個姑娘就買了本小畫書,裡面就有張糧票。”
“巧合。”陸清凌舔了一下嘴唇,和徐露對視上。
不是巧合也必須是巧合。
在這個封建迷信打擊最嚴重的時候,孩子們不能出一點差錯。
“這事我同他們講,誰也不能說出去。”
陸清凌豁然站起來往外走,徐露在後面問了句:“那這東西怎麼辦?”
“你先放起來。”
徐露在家裡看了個遍,都沒找到什麼好地方。
部隊還是比較好的,像前幾年的村裡,那是能直接上人家家裡搜東西的。
這場運動自然有好的一面,但凡事有利有弊,那不好的一面也是有的。
她乾脆扔到自個的空間裡,又看著藥材長得不錯,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不知道陸清凌和他們說了,孩子們個個白著一張臉,小星都快嚇哭了,進來就找徐露抱:“娘,我害怕。”
徐露瞪陸清凌:“孩子怎麼都哭了?”
抱完這個得抱那個,陸清凌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剛才嚇唬的有點太狠了,一時有些過。
“快吃飯吧,今天中午做的酸菜魚。”
徐露之前醃的菜有些已經能吃了,她就拿酸菜做了魚。
陸清凌和孩子們一聽吃飯都亮了眼,歡呼一聲去舀飯。
飯桌上自然說起黃瑩英,徐百川小大人似的叮囑徐露和徐桐:“姐和妹我最不放心了,你們兩個總心軟。”
被點名的徐露和徐桐一人給他夾了一筷子:“後天就開學了,這兩天就收收心,別出去亂跑了。”
徐百川一聽這個立刻蔫頭耷腦起來。
“小陸,在家沒?”
陸清凌聽到有人喊他,忙應了一聲,快速扒拉一筷子的飯,才走出去開門。
他吃了很長時間的魚,還沒吃過徐露做的這種酸菜魚,味道簡直了。
裡面的酸菜都好吃的下飯。
外面站著許師長兩口子,周惠軍聞到空氣中的飯香,道:“我們可來巧了,這是趕上飯點了。”
許師長說:“那我可得添完飯,上次在這裡吃的飯是真香,茶葉也好喝,就是有些人太小氣。”
說完還瞥了一眼陸清凌,他只給了一小盒茶葉,對於許師長這種喝茶多的人來說,怎麼能夠。
陸清凌乾笑兩聲,心道那一盒茶葉他都不想給呢。
徐露聽到動靜也出來,同周惠軍打招呼,“中午做的魚,進來嚐嚐。”
“得,這可真像是專程過來吃飯了。”
周惠軍對徐露的印象還算不錯,接了碗大方的坐下,嚐了一口酸菜魚,立刻點頭道:“要說會做飯,我看全島上都沒你會做。”
許師長連吃了兩大碗,朝徐百川笑了笑:“這孩子看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徐百川低下頭,他覺得委屈,他都沒吃飽。
徐露笑睨著看徐百川,讓他去吃些點心,孩子們一聽能吃點心,歡呼著都去了。
周惠軍這才說起來意。
許師長腰上一直很疼,開始還能忍受,後來實在受不了,才去醫院看了看。
他們沒找別人,劉秀麗給看的,看完說是帶狀皰疹,也就是蛇纏腰。
這病不好治,劉秀麗給許師長開了吃的藥和抹的藥。
周惠軍問:“大概多久能好,我看他夜裡疼的都不能睡。”
“得需要兩個星期到一個月,看自身體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