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能的?誰要是有這方面的疾病,自然可以按著治。”
劉秀麗莫名對徐露的好感多了些,等張醫生再說起徐露的時候,她就沉默了起來。
她腦海裡全是果酒和麵包的味道,怎麼上次說話的時候就忘了問呢?
張醫生見她半天沒動靜,捅了捅她說:“你說那些箇中醫是不是都挺會騙人的,光靠把脈能知道個什麼。”
劉秀麗抬頭看過去,第一次反駁:“也不能這麼說吧,有的中醫還是很厲害的。”
張醫生吃驚:“厲害?我覺得都是騙人的,你看咱們靠裝置才能把人體內部照出來,把個脈頂什麼用。”
劉秀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她覺得或許是真的有用。
不然一次兩次是巧合,難道徐露能次次看好病?
大隊長這天又過來找徐露,先是給她送了些紅雞蛋,一般生了孩子都會送個關係不錯的人,沾沾喜氣。
徐露就沒客氣;“正好我們家裡的雞還沒下蛋。”
大隊長是個面板黝黑且瘦小的老頭,他咧著嘴笑著說:“等過幾天鴨子下了蛋我再給送來些。”
徐露倒真不好意思起來,給大隊長倒了茶,大隊長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咱們莊稼人不喝這個。”
“這茶是我爹自個種的。”
大隊長聽了這話才嚐了一口,當即就笑彎了眼:“果然好喝。”
“那我走的時候給您包點。”
這下倒是大隊長不好意思起來,“我那些個東西都不值當個什麼,你這茶葉是好東西。”
“東西哪有什麼好壞,上次您送的海鮮可讓我們吃了好些天呢。”
大隊長笑著又喝了口茶,才說這次的來意:“這不快出月子了,我聽小英娘說那小妮肚臍眼一直流膿。”
徐露點頭:“那我過去看看。”
大隊長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徐露再次來到這會計家裡,小英的婆婆因著小英生的是個女兒,且是刨腹產,對她這個來看病的大夫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徐露也不理她,見小英一副氣血不足的樣子,皺眉問:“怎麼虧了這麼多?傷口恢復的怎麼樣?”
小英苦笑:“傷口恢復的還行,就是偶爾會疼會癢。”
她左右看看,才小聲的說:“我下面還一直有血。”
徐露把她的傷口檢查了一下,對她說:“喝些藥調理調理吧。”
小英猶豫:“我還喂著孩子呢。”
“沒事,開些平和的方子,大人這麼虧,孩子吃奶也沒什麼營養。”
小英剛想答應,外面她的婆婆聽到了,衝過來就嚷:“我就說你是為了賣藥的,哪有讓餵奶的娘喝藥的!”
小英臉騰的一下紅了,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大隊長去前面和會計說話,院子裡只有婆媳兩個人。
徐露沒理她,把孩子的肚臍眼看了看,說:“以前的方子很簡單,用草木灰抹在孩子的肚臍眼上就行。”
說完才去看小英的婆婆:“一般的哺乳期的母親的確不建議用藥,但小英的情況特殊,這個月怕是沒少在你家受氣吧。”
小英的婆婆卡殼一下,不肯承認:“我家的事你少管,她就生了個閨女,還去醫院裡做手術,花了那麼多的錢,我又沒餓死她。”
小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徐露給小英擦了眼淚:“你的心情直接影響你的奶水,是不是總覺得不夠喂?”
小英一聽忙把眼淚收了。
徐露看向小英的婆婆:“這樣吧,既然你這麼想要男孩子,我給你好好調理一下,讓你再懷一個,保證是男孩子。”
小英的婆婆臉騰的紅了:“你把你自個說的能的,你說懷啥就是懷啥?還保證是男孩子,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不信試試。保證你懷上。”
“呸!”小英的婆婆不好意思呆下去,怕徐露再說的話讓她下不了臺階。
她這麼大歲數了,再懷孩子是要讓人笑話的。
徐露攔著她:“認真的說,你要是天天和小英置氣,她心情不好,恢復的不好,三年後肯定不好再懷。”
小英的婆婆一聽這個就慌了,她還指著抱孫子呢。
總不能和小英離婚吧。
她就更不可能再生了!
他們這個村裡很少有人離婚,加上小英的爺爺又是大隊長,得罪不得。
她看了一眼小英的肚子,恨鐵不成鋼的道:“真是不爭氣。”
卻也沒再阻攔徐露給小英拿藥。
徐露順便說了句:“怕是您這個手腕也總疼吧,回頭拿了藥我給您副膏藥,一副五毛錢。”
小英的婆婆沒往心裡去,覺得這徐露真是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