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妹妹就是個眼高手低的,根本不是個能靜下心來工作。
徐露每天都要給老領導和彭欣蘭去扎針,這天過去給老領導扎針的時候,王醫生就透露出他們要回京城的意思。
“那邊醫療體系比這裡要發達許多,我聽說也有很多有名的中醫大夫,不知道徐醫生想不想去那邊發展一下?”
王醫生非常惜才,不想讓徐露在海島這邊白白浪費一身的本領。
徐露謝過他的好意:“我想先在這邊多鍛鍊幾年,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再去京城找你。”
王醫生就知道會被拒絕,無奈的嘆了口氣:“多少人想去還去不成,你還真是不為名利所困。”
徐露又去給老領導把了脈,紮了最後一次針,把藥方寫好交給王醫生。
“如果咳嗽沒有加重的話,就按這張方子調理,如果偶感風寒的話換成這一張。”
這麼些天來王醫生一直跟著徐露,看她調整方子,多少也有了些瞭解,便點頭應了聲好。
老領導目光慈愛的看著徐露:“這段時間多虧了小徐,我這身子快有十年沒感覺這麼輕鬆了。”
徐露對這位老領導也是十分的愛戴,朝他闆闆正正的敬了個軍禮。
“領導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國家需要您這樣的棟樑之才!”
老領導回了個軍禮:“小徐你也要好好保重!國家不僅需要我,也同樣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
老領導就像來的時候一樣又悄無聲息的走了,很長時間之後大家才知道這件事。
坐在遠去的輪船上,老領導手裡捧著徐露滋源在叩扣群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歡迎加入送給他的養生茶,看著那海島漸漸變小,回頭對身邊的警衛員說:“我越來越相信,咱們國家會變得強大。”
這是毋庸置疑的。
有那麼那麼多熱愛祖國的科學家、醫學家、軍事家,前仆後繼的為這個國家的建設添磚加瓦。
他們每一個人都堅信只有祖國強大,生活在這裡的人民才能享受和平,才能享受每一天的簡單幸福。
才能為了生活中的雞毛蒜皮吵吵鬧鬧。
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張嫂子在家把冬天的厚棉襖都拿出來翻曬,見老張坐在那裡喝著果酒,什麼都不幹,氣得走過去踹了一腳。
“你就不能學學人陸清凌嗎?人家也像你回來像個大爺似的,天天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幹?”
老張心虛,從前在這家屬院裡沒有人比著,還不覺得如何,這陸清凌一家搬過來之後,家屬院裡的女人可都心不平起來。
前段時間水管壞了,別人家都是女人出去挑水,就陸清凌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把水缸挑得滿滿的。
那時候老張已經被張嫂子唸叨了一回,回頭就和陸清凌抱怨:“你說你怎麼天天像個氣管炎一樣,什麼都聽你媳婦兒的。”
陸清凌叉著腰氣極反笑:“我不聽我媳婦兒的,難不成聽你的?”
老張說不過他,也說不過張嫂子,只能把果酒放下,任命的起來幫忙。
張嫂子心裡的氣兒還不順:“你說你怎麼就天天知道喝那果酒呢!再這樣,下次我可不讓小徐幫你釀了。”
這還是中秋節的時候,老張提出讓士兵們上山摘些野果子,讓徐露幫著釀酒,他們兩個人五五分。
後來徐露抽了空,把這酒釀了出來,真的給老張送了幾十瓶。
這可把老張高興壞了,也不像從前一樣每天只敢喝一小杯,喝的可盡興了。
“你可別給我瞎搗亂,這酒喝的就是不錯,我還給咱兒子寄了幾瓶。”
是說的他們遠在東北的大兒子,這下鄉當知青已經走了好幾年,除了信件來往,一直沒見過面。
張嫂子一聽到自個兒的大兒子,眼圈忍不住就紅了:“他們那邊冬天冷的早,也不知道現在下雪沒?”
“回頭你再給他寄些厚衣裳,這臭小子是不是在那邊搞了物件,最近往回寫信都寫的少了。”
一聽老張說這個,張嫂子曬厚衣服的動作就是一頓,“你說咱老大不會真的在那邊搞了物件吧?”
見張嫂子這擔心的模樣,老張趕緊解釋:“我就是瞎說的,那臭小子那脾氣誰敢要他?”
張嫂子卻不覺得這是開玩笑,他兒子的脾氣雖然有些犟,可長得也是一表人才。
她也不曬東西了,讓老張在家裡看著愛紅,叮囑老二在家好好寫作業,不能跑出去亂玩,這才急匆匆的去趙主任家。
趙主任的兩個孩子都在東北那邊當知青,她孃家就是東北那邊的,知道的要比張嫂子多。
今天不上班,家屬院要比往常熱鬧很多,趙主任拿著針線在巷子口和人說閒話,見張嫂子急匆匆的過來,趕緊攔住她。
“這是怎麼了?”
張嫂子一拍大腿坐在趙主任的身邊,和她說起大兒子的事兒。
“你說會不會在那邊找物件?”
徐露想給自己做個書包,好方便她上下班路上拿,也坐在巷子口聽人說閒話,聽到張嫂子這麼問,朝那邊笑了笑。
趙主任其實也發愁這些事情,不找物件吧,孩子們的年紀也到了,可是找那邊的物件,誰知道模樣脾氣好不好。
“要不咱們拍封電報問問?”
張嫂子搖頭:“這麼問他們肯定不和咱們說實話,你說他們這批人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去了有好幾年了吧。”
徐露在一旁聽著,算算時間,其實再過四五年知青就能陸續返程,那時候高考也差不多恢復了。
可這四五年的變數也很多,張嫂子的擔心其實有幾分道理。
“要不這樣,我給孃家寫封信,讓他們悄悄的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