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來到醫院,蔡文書見到楊一天,趕緊站起來行了個軍禮,“楊團長。”
楊一天點頭,“蔡醫生, 還得麻煩您給我母親看一看。”
蔡文書心裡有些犯嘀咕, 楊奶奶是中風後遺症, 這病可不怎麼好治,就連她去國外呆了那麼長時間, 也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見她有些犯難,楊一天趕緊說:“治不好也沒關係, 您盡力就行。”
這本是一句客套話, 可楊玉蘭聽不懂,見楊一天這麼說, 臉色刷的就變了,“就知道你不想讓人好起來,哥你怎麼能聽這女人的枕頭風!”
楊一天並不想在這裡和楊玉蘭吵架,只能盡力安撫她:“我怎麼可能不想讓娘好,你說什麼笑話呢?對了,你不是說還要去看看臉嗎?”
楊玉蘭臉上的疤痕已經淡了不少,可只要湊近看,還是能看到那淡淡的疤痕,這讓愛美的她覺得格外不好看。
楊奶奶知道楊一天是要把她支開,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去找醫生,楊玉蘭這才不甘不願的出門。
考完試之後,孩子們都放鬆了許多,在家裡吃著點心,看著小人書,時不時的再招貓逗狗一會兒,好不自在。
徐百川好幾天沒出去玩兒,早就憋的不行,只等著張國民來找他。
張國民來家裡卻並不是來找徐百川,反而把那手套扔給陸夏星,有些彆扭的道了聲謝。
陸夏星把手套收起來,聞見上面淡淡的肥皂香味兒,挑了挑眉:“你還幫著給洗了?”
“嗯。”張國明有些不好意思,催促徐百川趕緊出去玩。
他們今天想去萬人坑玩,之前雙胞胎和徐桐去的那次可把兩人羨慕壞了。
只不過他們這次是要偷偷去,堅決不能讓雙胞胎他們知道。
“外面下雪了,你們要去哪裡玩?”徐桐往窗戶外面看了幾眼,洋洋灑灑的雪花正在飄落。
“隨便轉轉。”
徐百川就要去拉將軍,陸夏星卻不讓他帶著將軍去,“外面那麼冷,把將軍凍壞了怎麼辦?”
“將軍是狗又不是人,怎麼可能會被凍壞?”
徐百川不理會陸夏星,直接讓張國民抱著狗,兩個人就往外跑。
“等媽回來我會告訴她的!”陸夏星在門口叉腰說。
張國民抱著狗遲疑了一下,“咱們這樣不好吧,不如把將軍放在家裡吧?”
“沒事別管她,回來肯定不會告狀的。”
徐露正忙,年前部隊來了不少探親的家屬,很多都是內陸上的人,平時沒接觸過海鮮,乍一吃好多人都對海鮮過敏。
中醫上來說,過敏不僅與免疫力低下有關,還與肺氣不足,脾氣虛,肝氣鬱,氣虛等有關係。
這天過來找徐露看過敏的,就有胡小果的男人,他緊趕慢趕,終於在年前趕了過來,由於在船上顛簸了好些天,都沒有吃好東西,胡奶奶還特地給他做了一桌子海鮮。
胡小果的男人哪裡吃過這些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桌子上的東西吃了大半,沒過多長時間就覺得身上不舒服。
他也並不當一回事,第二天早上繼續吃,只等著身上長滿了紅色的疙瘩,癢的他十分受不了才停下來。
本來對胡小果他就一肚子火,加上身上難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在胡奶奶家裡就沒忍住,直接上手就打了胡小果和她的孩子。
胡小果挺著個大肚子,被一巴掌直接呼在地上,饒是王紅梅再不喜歡胡小果,也看得心驚膽戰,抱著肚子連連後退。
胡勝利直接上去把這男人扔到門外:“你要發瘋就去外頭髮瘋,這裡是部隊!不是你撒歡的場地!”
說起來胡小果後來找的這個男人,胡勝利也是認識的,小時候還一塊玩過,只是沒想到這人還一種打女人的習慣。
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借坡下驢,扯著胡勝利的胳膊不放:“哥呀,兄弟心裡委屈!你說這女人大老遠的跑過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大家都說這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這段時間胡奶奶把他們都召集過來商量了一通,這孩子肯定和胡勝利沒關係,至於和其他人就和他們沒關係了,他們也不想說出去。
當然這也算是間接的幫了胡小果。
胡勝利就一口啐在這男人臉上:“你少在這裡耍酒瘋!我和小果有沒有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啊?要說孩子長得和我像,咱們都姓胡!往上數兩代都沾親帶故的!”
不知道是不是喝蒙了,胡小果的男人反應了一會兒,竟然傻傻的點了頭,“也是,我就說小果不可能跟著你!那時候你還沒回來,我們倆就好上了!”
看著他越說越不像話,胡奶奶把人扶到屋裡,見他身上的疙瘩越來越大,問胡勝利和王紅梅:“要不要把他送到醫院看看?”
王紅梅不想送,她只想著趕緊把這一家人送走,可看這人身上疙瘩那麼多,也有了幾分害怕,乾脆回到屋裡,眼不見心為靜。
胡勝利和胡奶奶就把這人攙扶到醫院。
胡小果也跟著來到醫院,徐露先給他把了脈,確定孩子沒事之後又給她開了幾副保胎藥,叮囑她情緒千萬不能波動太大,也不能再受到外力撞擊。
胡小果的眼圈忍不住紅了紅,她男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在那裡尷尬的一笑,“醫生,你看我身上這疙瘩是怎麼回事啊?”
徐露簡單一看便知道,他這是過敏了,除了可以煮紫蘇葉之外,也可以適當的按摩一些清熱滋陰熄風解表的穴位,像合谷穴,曲池穴,血海穴,三陰交,助賓穴等等都可以。
徐露先拿針點刺出血,又給他拔了罐,當然下針的時候她沒收著力氣,只刺得這男人嗷嗷的亂叫。
徐露還把胡小果叫到房間裡,叮囑了幾句。
“這人難免有意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足以為奇。”
胡小果只當是安慰她,並沒有多想。
剛把這男人治好,急診那邊又送來一過敏的患者,據說是王旅長的母親,因為兒子的婚事,大老遠的一個人過來,她的症狀就比較嚴重,已經面色蒼白,呼吸困難,口唇青紫。
王旅長有些焦急的看著張醫生把他母親送到這裡,他脾氣非常好,也不敢指責張醫生什麼,只不停的問徐露該怎麼辦。
徐露直接給患者紮了針,讓老太太平躺在病床上,沒多大會兒,就聽到老人的呼吸平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