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 是為著房子來的,畢竟他們的房子改造的確實不錯,有地暖有暖炕還有發電機,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不耐煩歸不耐煩,柳馨只能起身:「我出去看看。」
喬奚跟著站起來:「我陪你一塊去。」
柳馨心裡頓時大安。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門。
消防樓梯間裡,房東一家四口等待在防盜門外,門上掛著大大的一張紙,紙上寫著有電,因此不敢靠的很近,隔著好幾步的距離。
「這家還真有本事, 竟然還有電。」錢父一邊跺腳一邊嘖了一聲。
錢母抱著暖手爐,覺得除了手還算暖和, 渾身上下都冰的厲害, 小聲道:「他開著那麼大一個店,怎麼可能沒點本事, 要我說還是算了吧,別惹禍上身。」
「算什麼算, 你想凍死嗎?你就是不為自己考慮, 也替娃娃考慮考慮。」
夫妻倆的兒子錢度跟著開口:「就是媽,阿玫快生了, 坐月子的時候身體弱,剛出生的孩子身體更弱,就我們家跟冰窖似的,非得坐下病。」
想起即將出生的孫兒,錢母定定神:「那待會兒好好說,好好說話。」
「知道,知道。」錢父頗有些不耐煩,不敢敲門,只好扯著嗓子喊人。
待見了柳馨,錢母率先笑著開口:「在家啊,沒去上班?」
伸手不打笑臉人,柳馨回:「最近沒上班,牧場沒什麼活。」
於此,錢家人有所耳聞,這一場寒潮下來,很多機構損失慘重,處於半癱瘓的狀態,導致很多人待業在家,不然,他們也不會興師動眾上門,就是知道柳馨在家。這天氣出一趟門不容易,誰願意撲空。
「小李不在?」
柳馨:「在店裡,是找他有事?」
「有點事,外面太冷了,我們進屋說吧。」錢父想進了門再說,男人不在,只有女人在家,多好的機會。
柳馨又不傻,怎麼可能隨便放人進家門:「我們家就我一個人在家,實在不方便招待人,有事就在這裡說吧。」
錢父噎了噎,退而求其次,不進屋,進了走廊也行:「那我們走廊裡說。」
柳馨:「這裡說吧,門上通著電,開開關關怪麻煩的。」
錢父壓著火氣:「我說,這好歹我們家,倒是我連門都進不了了。」
「倒沒聽說,房東還能隨意進租出去的房子。」喬奚似笑非笑開口,「房子租出去了,租期內使用權就是租客的,這是放之四海皆準的道理。」
錢母拉了拉火冒三丈的丈夫,賠著笑臉:「那就在這說吧,這次過來,我們是和小柳你們兩口子商量個事。家裡來了幾個親戚,從外地來的,你說這人上門了,我總不好把人往外推的,可家裡實在住不下了,就想把這房子收回來。當然,房租押金我們是肯定會退給你們的,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啊。」
錢父跟著開口:「是啊,不好意思了,不過好在你們還有個店,你們家就兩口子,也方便。不像我們家親戚,拖家帶口的七八口人,我們家就那麼點大,實在是住不下去,只能讓他們搬到這套房子裡來住,還請你們體諒體諒。」
柳馨冷冷道:「一年房租付了,房子也重灌修好了,你們嘴皮子一張就想讓我們搬走,你覺得世上有這樣的好事兒嗎?」
「房租我們會退。」
「你們想退就退。」柳馨冷笑,「別把人當傻子哄,我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把房子裝修好,怎麼可能便宜你們。」
錢母藏在圍巾下面的臉一紅。
錢父:「那大不了我們補你們一個月的房租。」
「我給你一個月的房租,你把屋子裡那些東西原木原樣給我裝修一遍怎麼樣?」
錢父語塞。
「你搞清楚一點好不好,這套房子是我們家的,不是你們的,現在我們要用了,收回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好不好?」錢家兒子高聲,「怎麼,住著住著,你們就當成自己的房子了。」
「房子是你們的,但是我們付了租金簽了合同,那租期內的使用權就在我們手上。」柳馨話鋒一轉,「想違約,行啊,按照合同辦事,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房子我們重灌修過,所以我們簽了五年長租,房租一年一付,如果你們違約,就得賠償我們裝修費,還要支付一年房租的違約金。哦,我們給的是物資不是錢,所以你們也要給物資,合同上都是寫著的,按照物資算。」
寒流一來,幣也有點不好使了,錢也許拿得出來,這麼多物資,等閒人根本拿不出來。
錢家人沉默,合同他們當然知道,來的時候還專門研究過,當時簽的時候,只想著一下子租個五年,這五年都有進項,還高興了許久,哪想到溫度越降越低,就算點了火堆,這日子都難熬,才起了收回這套房子的主意。怕房子被弄壞,裝修的時候,他們是特意來看過的,知道這屋子防寒保暖措施做得好。
錢母軟語央求:「小柳啊,你就體諒體諒我們吧,這麼多東西,我們怎麼拿的出來,你看要不這樣,把這幾個月你們交的房租都還給你們,就當這幾個月你們白住了,這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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