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澤雲認識面前的這個人,是因為那天他去送髮飾,接待他的人就是這位丁警官。
丁警官冷著一張臉,沒有絲毫和牡澤雲說話的想法,公事公辦,道:“我們在審理蔡國芳的時候,蔡國芳指出了江月指示她去放的火,我們需要對江月進行審問。”
牡澤雲的手緊緊扣在鐵門上,不曉得有多用力,反正指節上的青筋都能看的分明。
“什麼時候問的蔡國芳,蔡國芳的人品有待查證,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那倉庫也是有江月的一半菜場,你們……”
“我們只是來請江月協助調到,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丁警官公事公辦,沒有絲毫的個人情感飽含在內,並沒有因為他們向他提供了拯救,就行這個人納入無罪的範圍。
警察當久了,看過了太多的黑暗,人性是一個永遠都無法知道其底線的東西。
是知道今天給他送證物的人,不是專門給他送了一頭替罪羊?
人心易變,哪裡知道今天能夠信任的人,明天還能不能性命相交?
誰都不確定,不是嗎?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丁警官面色冷峻,看沒有這樣的情況,怕是要經過一場爭論了。
“我跟你們去。”
一道纖細的聲音,在牡澤雲的身後響起。
女人已經顯懷,看得出眉眼中的建東。
丁警官第一眼看到這人時候,就覺得不是。
他很少看到一身正氣的人了,不是說沒見過,是沒見過一個女人,還有這樣堅定的眼神。
“你就是江月?”
“對。”江月點頭,“我會協助調查,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
丁警官一挑眉,有些好奇:“什麼問題?”
“我想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抓的蔡國芳,蔡國芳在什麼時候說出是我指示的。你們這麼晚了還要過來?”
江月連說了三個問題,丁警官自然不會全部回答。
不說前兩個都是調查內容,不能洩露,就是能說,也不能告訴涉案人江月。
丁警官皺了皺眉:“這不能說,至於這時間,是我們局長說,早點讓我們來,省得你到時候跑了抓不到。”
丁警官此話一出,江月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似的笑容來,看著牡澤雲,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找到了。”
牡澤雲聽了江月的話更加凝重,帶著怒火:“找到有什麼用?你現在要羊入虎口,你別鬧!你快說有什麼辦法?”
江月搖搖頭:“雲澤,你不是在等嗎?現在時機到了,你可以向上報……”
“好了,不許再說了,帶人走。”
丁警官話音剛落,身後跟著的兩個警察,就把人給分開了,壓著江月就往簡陋的警車上走。
見過猖狂的,還沒見過在警察面前討論怎麼洗脫罪名的。
人可以猖狂,但不能這麼猖狂,尤其還是在一個非常要面子的警察面前。
丁警官這樣傲嬌地想。
牡澤雲站在原地,看載著江月的警車慢慢走遠,心裡都是慌張。
江月剛才的話,他是聽懂了。
這站在蔡國芳身後的人,有八成的可能是這個小警察局的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