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哪了?誰也不知道。
薛琪的淚水止不住流下,她後知後覺地感到了濃濃的悔意與恨意。
當年她不該行差就錯與大哥過了一夜,沉浸在虛幻的幸福中過了十年。
一陣寒風襲來,薛琪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戰慄不已。
一錯再錯,再無挽回的機會了。
如今便是榮華富貴在身又有何用,她在寒窯十年苦楚,早熬壞了身子,陰雨天、冬雪時,薛琪就會關節抽痛,只能縮在床上喘息。
到頭來,她什麼都沒得到。
今夜是薛平貴登基的第十天,薛琪卻好像看到了自己此後幾十年的日子,她被困在這宮闈裡,一輩子夜夜如此。
———
皇后宮裡。
王寶釧輕輕開啟軒窗,悽清的月光照在地上,竟顯出一絲紅色的肅殺之氣。
“皇后娘娘,陛下派人來給您送了羹湯,還熱著呢,您快些用吧。”小蓮進來,恭敬地說。
“陛下呢?”
小蓮笑道:“陛下去了吳美人宮裡有一會了,但留下了口諭,說晚上會來看娘娘的。娘娘,陛下一番心意,娘娘快些用了吧。”
王寶釧輕輕嗯了一聲,一勺一勺喝下了這本應要人性命的羹湯。
這不是立刻要人命的毒藥,更何況王寶釧早讓人換了。
“下去吧。”王寶釧吩咐道。
小蓮並未生疑,見王寶釧喝完,這才退下。
王寶釧怔怔的,坐著不動,等著薛平貴來。
夜深寒涼,薛平貴進來時,帶來陣陣的冷風,和一身濃郁的脂粉酒味,燻得人想吐。
見她好端端坐著,薛平貴一驚,關心地問:“寶釧,夜裡冷,你應當沒有著涼吧?”
王寶釧淡淡笑著,還是從前的溫柔模樣,她輕輕捂著腹部,“臣妾的肚子是有些難受,不礙事,陛下許久沒來臣妾宮裡,可是有事?”
面前的人容貌依舊,明眸善睞,叫薛平貴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見面的相府千金。
論起情意,王寶釧與他相處不過幾月,代戰卻與他夫妻十年,王寶釧自然比不過代戰。
可王寶釧是相府尊貴的三小姐,最是忠貞不過,代戰這個賤人就遠遠不如了。
薛平貴難得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嘆氣道:“寶釧,你放心,你為朕忠貞十數年,朕會好好善待儼兒的,他愛玩愛鬧,朕也會隨他去。”
“陛下說什麼呢?”
王寶釧笑了,“是臣妾應該讓陛下放心,儼兒是臣妾唯一的孩子,日後自然是名正言順的大唐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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